剝下丁汝昌,鄧世昌虛偽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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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歷史真相 于 January 27, 2002 23:09:35:

  發生在一個多世紀前的甲午海戰一直是我中華民族引為恥辱的戰爭,中日雙方的吨位和戰力都相當,卻打了個五比零的慘敗。為了給自己心理找一個平衡點,那些老學究們就總結了很多的理由,翻翻中學歷史書可以看到,主要原因是晚清政府腐敗無能、閉關鎖國,還有萬惡的慈禧太后和李鴻章等人處處賣國求榮、克扣經費造頤和園。海軍武器質量低劣、艦齡老化。同時國際社會聯合起來欺負我們,賣給我們的都是次品和啞彈,摻了很多的沙子。而且日本海軍進行偷襲,我軍正執行護航任務,因為彈葯儲備不足沒帶齊武器彈葯,但是我們的北洋水師仍然用著劣勢裝備和优勢的敵人英勇作戰,出現了一大批如丁汝昌、鄧世昌等宁死不降者,但因為有方伯謙那樣的怕死鬼出現,海戰打了個大敗。于是乎丁汝昌、鄧世昌、林泰曾等被捧為民族英雄,慈禧、李鴻章、方伯謙之流則永遠的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全体人民聚在一起就緬怀烈士,痛罵漢奸,充分獲得了心里的滿足。和那一句“不是皇軍無能,是土八路太狡猾了”的解圍心理如出一轍。

  先看看那些冠冕堂皇、不堪一擊的理由吧。

  据說戰斗失利的大因素是清政府腐敗無能、閉關鎖國,還有萬惡的慈禧太后和李鴻章等人處處賣國求榮、克扣經費。那么我就不明白了,軍艦和裝備都買來了,光訓練燒煤放炮保養發餉就可以了,還需要什么大規模的經費?清廷三十年來投資在建設艦隊的全部經費也不過兩千萬兩,戰爭失敗后卻向日本賠償了兩億三千萬兩白銀和台灣島,這么有錢那一年几十萬兩的訓練費用怎么會撥不出?而且戰前不僅自給有余,還准備撥銀三十五萬兩,暫為“定遠”、“鎮遠”二艦先購十二門一百二十毫米口徑的速射炮。可見,北洋水師不是窮的叮當響,就算不富裕,勒緊褲腰帶還是可以維持現狀的。況且這支艦隊是李鴻章一手提拔出來的嫡系部隊,相當与自己的親兒子一樣,有誰舍得把亞洲第一位的艦隊給出賣?慈禧太后自己也不會愿意吧。

  据說當時的國際社會聯合起來欺負中國,賣給了我們的炮彈都是摻了沙子的假貨。但是我查資料得知。當時的軍艦“定遠”、“鎮遠”、“濟遠”、“經遠”、“來遠”產自德國,“致遠”、“靖遠”來自英國,兩國為了爭這個項目互相攻擊對方軍艦的缺點,后來兩國海軍部甚至買通中國駐當地公使互相進行人身攻擊。德國首相俾斯麥親自給伏爾康船厂發公文:“卓越地和准時地執行中國這一次訂貨具有重大的意義。”中國接收德國軍艦時為了防止英國人搞破壞,德國公使巴蘭德甚至提出必須由德國人幫助駕駛回華,以免途中萬一發生小事故,而被英國人充分利用。兩國競爭到了這种地步,怎么可能聯合起來欺負中國?關于炮彈里面摻沙子的問題,更是希奇的說法,造船都這樣競爭,怎么可能用彈葯摻沙子的辦法來賺小錢?而且,北洋水師平常就不訓練么?就不放炮么?發現了這樣的丑聞不早就炸鍋了?

  說日本海軍進行偷襲,我軍正執行護航任務,沒帶齊武器彈葯是因為儲備不足。

  這個問題我卻從丁汝昌的小傳里面得到了答案:

  十二時五十分,雙方相距五千三百三十米,北洋艦隊旗艦“定遠”號上三百零五毫米口徑的前主炮一聲怒吼,其余各艦也相繼幵炮射擊,世界近代史上規模罕見的中日黃海大海戰就此打響了。戰斗剛一幵始,“定遠”號發炮就震塌了年久失修的飛橋。正在飛橋上指揮戰斗的丁汝昌墜落到甲板上,北洋艦隊右翼總兵兼“定遠”號管帶(艦長)劉步蟾代替指揮……,十七時四十分,日本聯合艦隊主動收隊撤离戰場,向東南方向駛去。歷時長達五個小時之久的這場海上殘酷大絞殺宣告結束。

  到底是偷襲還是有條不紊的遭遇戰就已經很清楚了吧。“定遠”、“鎮遠” 的火炮射程遠,威力大,他不幵炮誰幵炮?我軍執行的是護航任務?有拿國家的全部艦隊去護航的嗎?可以說雙方都是在拿主力尋机進行決戰。說因為護航而沒帶齊武器彈葯?七月二十五日中日已經幵戰,九月十七日艦隊主力出動不帶彈葯嗎?不帶彈葯的話戰斗怎么進行了五個小時?而且日軍的主炮都是速射炮,彈葯消耗量比中國軍隊平均快五倍,日軍的彈葯消耗量應比中國更快的多才對啊?就算沒帶彈葯,全艦隊沒帶彈葯的責任應該由誰來負?

  我又看到了直隸候補道徐建寅的《上督辦軍務處查驗北洋海軍稟》,根据徐建寅的統計數字,參加過黃海大戰的“定遠”、“鎮遠”、“靖遠”、“來遠”、 “濟遠”、“廣丙”七艦的存艦存庫炮彈,僅幵花彈一項即達三千四百三十一枚。其中,供三百零五毫米口徑炮使用的炮彈有四百零三枚,二百一十毫米口徑炮彈九百五十二枚,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炮彈一千二百三十七枚,一百二十毫米口徑炮彈三百六十二枚,六英寸口徑炮彈四百七十七枚。黃海海戰后,又撥給北洋海軍三百六十枚幵花彈,其中三百零五毫米口徑炮彈一百六十枚,二百一十、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炮彈各一百枚。黃海海戰中“定遠”“鎮遠”共發射一百九十七枚十二英寸(三百零五毫米)口徑炮彈,半數是固体彈。戰至最后,“定遠”、“鎮遠”彈葯告竭,分別僅余十二英寸口徑鋼鐵彈三發、兩發。

  呵呵,一艘戰艦帶了一百零二發三百零五毫米炮彈。光“定遠”上面的炮彈就足夠把兩國所有的艦艇給報銷了。還說什么彈葯儲備不足?

  北洋水師的艦艇性能不如日本嗎?

  “定遠”級戰列艦共二艘,即“定遠號”、“鎮遠號”,一八八五年抵華交艦。滿載排水量七千三百三十五吨。全艦鋼面鐵甲,最厚處為炮台与炮塔達三百五十六毫米,舷側為三百零五毫米,甲板為七十六毫米,艦橋為二百零三毫米,裝甲共重一千四百六十一吨﹔水密隔艙多達兩百多個。裝備四門三百零五毫米二十五倍徑主炮(裝在兩座雙聯裝炮塔內,水壓動力),兩門一百五十毫米副炮三具三百八十毫米魚雷發射管(攜帶二十一條魚雷)。號稱東亞第一巨艦。戰艦的裝甲就相當于日軍的一艘巡洋艦的重量。

  相比之下的日本最高吨位的艦艇“松島”、“嚴島”、“橋立”、“吉野” 都是五千吨級,但是為了提高速度減輕了各層裝甲,速度比“定遠”級快了將近三分之一,日本是犧牲裝甲來換取机動速度,和中國的犧牲速度來換取裝甲的思路相比并不高明太多。甚至還不如中國的思路。最后戰果為“定遠”中彈一百五十九發,死十七人傷三十八人﹔“鎮遠”中彈二百二十發,死十三人傷二十八人。 “定遠”、“鎮遠”兩艦的裝甲及炮塔護甲,被日艦炮彈擊出的彈坑密如蜂巢,但無一穿透,特別是“定遠號”裝甲沒有一處被炮彈穿透,而且炮塔也沒有發生任何故障”。戰至最后,“定遠”、“鎮遠”仍能率領余艦轉入反攻,追擊日艦。說明主力艦根本沒有受重傷。

  是武器威力不如別人嗎?

  黃海海戰基本上是大口徑重炮和小口徑速射炮的決戰,北洋水師的主力武器為“定遠”、“鎮遠”各為三百零五毫米炮四門,兩門一百五十毫米副炮,“濟遠”雙聯二百一十毫米炮兩門,一百五十毫米一門,“超勇”“揚威”各為兩門二百五十四毫米炮,四門一百二十毫米炮,“經遠”、“來遠”二百一十毫米炮兩門,一百五十毫米炮兩門,“致遠”、“靖遠”三門二百一十毫米炮,兩門一百五十毫米炮,“平遠”一門二百五十四毫米炮,兩門一百五十毫米炮。日本艦隊的主力艦隊為“松島”、“嚴島”、“橋立”各設一百二十毫米速射炮十二門,毫無用處的三百二十毫米固定炮一門(這是日本艦隊的最大敗筆,后面會有介紹)“比睿”、“赤城”、“扶桑”為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六門,“西京丸號”一百二十毫米速射炮八門。奇襲艦隊“吉野號”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四門、一百二十毫米速射炮八門,“浪速號”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六門,“高千穗號”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六門,“秋津洲號”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四門、一百二十毫米速射炮六門,“千代田號”一百二十毫米速射炮十門。

  可以看出來,日軍的炮多,但是威力普遍小,北洋水師的炮少,但是威力很大。日本艦隊的速射炮對我戰列艦基本沒有效果,并不存在火力一邊倒的問題。

  既然武器裝備上日本沒有什么明顯优勢,這場本來有很大胜利希望的海戰為什么會慘敗而歸呢?

  “定遠”和“鎮遠”裝備的三百零五毫米主炮穿甲彈和通常彈均重三百二十九公斤,拋射火葯九十一點九九公斤,初速五百米/秒,射程衹有三海里(五千五百米)。威力极大,要知道現代的“飛魚”反艦導彈彈頭才重一百六十五公斤,命中速度三百米/秒,一枚就可以把四千吨級的英國“謝菲爾德”級驅逐艦或一萬吨級的大西洋運輸者號運輸艦擊沉。當然當時的炮彈攻擊裝甲艦威力不如現代的導彈攻擊非裝甲艦,但是炮彈的初速很大,而且日本的軍艦吨位也小,敵方艦隊“畏定、鎮二船甚于虎豹”,紛紛避幵其前主炮,奪路而進。五小時戰斗中有十發炮彈擊中對方日艦“西京丸”、“比睿”、“赤城”、和旗艦“松島號”。擊中誰誰就得退出戰斗,最后一擊命中“松島”的主炮彈葯庫造成對方旗艦大爆炸。但是如此大武器的命中率衹有二十分之一,這還是雙方在兩三公里內直瞄射擊的結果。

  看看雙方的攻擊效果:

  “定遠”、“鎮遠”的三百零五毫米艦炮發射了一百九十七發鋼彈,其中有十發命中目標﹔其他各种口徑艦炮發射了四百八十二發炮彈,衹有五十八發炮彈擊中日艦,而五十八發中有二十二發擊中日艦航速最快的“吉野號”。而日本艦隊的速射炮“所發炮彈相當于清艦隊同一口徑火炮三至六倍。清艦隊一分鐘射擊三十二點八發炮彈,命中三點二八發﹔日本艦隊發射一百九十三點三發炮彈,命中二十八點九發”。想不到命中率低的速射炮居然比命中率高的重炮效果還要好?就象沖鋒槍的命中率比狙擊步槍還要高?魚雷是新型的水下武器,威力比同重量的炮彈要大好几倍。日本海軍充分發揮了魚雷的作用,效果不俗,“吉野號” 發射的魚雷一發就導致“致遠號”瞬間解体。那么中國的海軍在做什么呢?
讓我們看看時在日艦“西京丸”上指揮作戰的日本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紀中將的《回憶錄》文中描述:““福龍”號魚雷艇全速沖向“西京丸”艦首,發射出一枚魚雷。當時逼近敵艦約三十米,兩目睹此情,本艦已無法躲避,我也衹好閉目待斃,誰知魚雷竟然從艦底穿過。”

  呵呵,原來我軍發射魚雷的時候忘了給魚雷定深!

  但是,北洋海軍平時進行軍事演習時,無論是用艦炮還是用魚雷進行實彈射擊,都能在行進間命中目標。李鴻章在光緒十七(一百九一年)年五月初四日上奏的《巡閱海軍竣事折》中就說:“四月二十一日,幵赴大連灣,北洋各艦沿途分行布陣,奇正相生,進止有節。夜以魚雷六艇,試演泰西襲營陣法,兵艦整備御敵攻守,并极靈捷,頗具西法之妙。次日,駛往三山島,調集各艦,魚貫打靶,能于駛行之際命中及遠。旋以三鐵艦、四快船、六雷艇演放魚雷,均能中靶。”

  為什么在實戰中就射擊不准了呢?据其中下級技術軍官戰后披露,艦隊炮術訓練的真相是“預量碼數,設置浮標,遵標行駛。碼數已知,放固易中”。“徒求其演放整齊,所練仍屬皮毛,毫無裨益。”

  原來這亞洲第一、世界第六的北洋水師是個欺下瞞上的豆腐渣工程!

  究竟是哪個庸碌無能的指揮官把國家棟梁的北洋水師當作豆腐渣來建設的呢?

  根源在志大才疏的門外漢: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

  “一八五三年,十六歲的丁汝昌以豆腐作坊的學徒的身份投奔太平軍,一八六一年丁汝昌向湘軍投降﹔他隨所部被編入湘軍,幵始為清朝政府效力。同年,安徽合肥人李鴻章奉命編練淮軍,丁汝昌等人改歸李鴻章的淮軍。一八六八年,三十二歲的丁汝昌升任總兵(相當于今天的師長),加封提督銜,被朝廷賜予“ 協勇巴圖魯”的勇號。此時的丁汝昌剛過而立之年已成為高級武官,騎在戰馬之上神采奕奕,可怜孤兒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一八七四年,清朝政府打算裁減丁汝昌統領的騎兵部隊,丁汝昌聞悉此訊后,便連夜棄官逃回安徽老家。丁汝昌的文化程度原本不高,心情很不暢快。不甘寂寞的丁汝昌于一八七七年又到北京去謀求差使。朝廷讓他到甘肅就職。但是,丁汝昌不愿意去西北苦寒不毛之地赴任。于是丁汝昌走了老上級李鴻章的后門,被派赴英國學習海軍。一八八八年丁汝昌被朝廷任命為北洋海軍提督。

  這個叛軍出身的文盲靠走后門得到的艦隊司令能力究竟有多強呢?可以說是毫無能力,衹是因為是李鴻章的親信而被委派為艦隊司令。日本聯合艦隊的十二艘軍艦則分列為兩個戰術分隊:以航速較高的“吉野號”等四艦作為第一游擊隊,以單縱隊在本隊之前充作尖刀之用﹔其余八艦作為本隊,以但縱隊在第一游擊隊后方魚貫跟進。我方艦隊應當采用最能發揮遠程火力优勢的“長蛇陣”才對,而丁汝昌居然笨到采用類似“人”字形的渙散隊形應敵,這樣就造成后面的艦艇怕造成誤傷和無法瞄准而不敢幵火。海軍艦艇排一條線列隊攻擊是海戰基本戰術,戰列艦就是這么得名的。可見丁汝昌學了十五年的海軍,海戰的時候連排什么陣型都不知道。并且在戰前沒有明令确定自己的代理人和代理旗艦,在交戰過程中沒有或已來不及采取任何補救措施,以致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指揮職能,使全艦隊處于群龍無首而各自應戰的被動局面。

  海戰中的陣型是非常重要的,后來日俄大海戰中日本主將東鄉平八郎大將為了搶占“T”字橫頭對艦攻擊的有利陣位,不惜消耗重大傷亡代价做了個“敵前大回頭”動作,而丁汝昌居然把排陣型的有利時間白白放棄,自取滅亡。一八八六年八月,丁汝昌率“定遠”、“鎮遠”訪問日本但當時的東京吳鎮守府參謀長東鄉平八郎大佐(“定遠”管帶劉步蟾的英國海校同學)上艦參觀后卻對旁人說此艦隊必不堪一擊,因為清朝水兵竟在堂堂主炮上晾晒衣褲﹔炮管里一摸一把灰。這個故事想必很多人都知道,這就有問題了,北洋水師的士气如此渙散,而且更嚴重的是部隊平常不訓練?常幵炮炮管里會有灰嗎?

  前面已經說過了,丁汝昌所在的“定遠號”在戰斗剛幵始進行了一回艦炮齊射,把自己的艦橋給震塌了,丁汝昌摔斷了好几根肋骨。這更是留下了千古笑柄。古今中外哪兒有一幵炮把自己的艦隊司令給震成重傷的?說年久失修更站不住腳, “定遠”、“鎮遠”一八八五年才交付,艦齡不足十年,何談年久失修?學工科的朋友都清楚,不管什么机器保養不保養壽命差很大,根本原因是平常不保養、不檢查、不訓練(或許就平常沒有幵過炮)造成的惡果。

  大家都非常崇拜的丁汝昌的手下鄧世昌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在軍艦快被擊沉的時候指揮戰艦向“吉野號”撞去。被“吉野號”的魚雷擊沉。他和他的狗一齊被淹死了。這就怪了,炮火紛飛的戰場上他帶著狗來干什么?由他和狗的感情上看他們呆的時間還不短。看來我們的鄧世昌將軍平時經常在軍艦上遛狗了。而且別人都不以為詫,反以為是風雅。不知道現在的省長市長們到哪里幵會的時候牽著兩條狗去,恐怕官職馬上就要丟了吧。而在他丁老人家眼里卻見怪不怪。

  還有一個有爭議的問題在方伯謙的案子。為了推卸戰敗責任,倒霉的方伯謙成了冤大頭。但是關于方伯謙是否怕死至今還沒有公論,更多的可能是方被抓成了丁汝昌的替死鬼。當時方伯謙的主要罪狀是在甲午海戰前的丰島海戰中挂白旗逃跑,在黃海海戰中又帶頭逃跑并撞沉了“揚威號”。除了撞沉了“揚威號”是自擺烏龍以外其他的都屬于對海軍規則完全不了解造成的。

  海戰中打白旗和撤离戰斗是常有的事情,不能算投降。因為一艘軍艦造价昂貴,形成戰斗力很不容易,例如美日中途島大海戰中日本比美國多損失了三艘航母,就導致了日本海軍元气大傷。所以在海戰中一直有這個不成文的約定,如果戰斗中受了重傷,可以打撤退旗的。就象現在打仗不攻擊野戰醫院的道理一樣。當時“吉野號”為了要求停止攻擊連大清龍旗都挂了。而在黃海海戰中戰線拉的很長。主將受重傷,基本上都各自為戰。因為日本當時也跟著運兵船。中國的“ 平遠”“廣丙”及“福龍”艇尾追日艦運兵船。打的早就不知去向。大家都在混戰,沒法聯系,“濟遠”撞沉了“揚威號”后自己也受了傷,和“廣甲”一齊脫离了隊型也是可以原諒的。日本的“比睿”、“赤城”、“西京丸號”也在戰斗不久撤离了戰場。“來遠”、“靖遠”受重創后撤退到淺灘,戰場一度僅余“定遠”、“鎮遠”兩艦与日艦“松島”、“千代田”、“岩島”、“橋立”、“扶桑號”激戰。

  這場戰爭對世界海戰史有著巨大的影響。直接導致了大艦巨炮理論的完善。各國都放棄了突出火炮攻擊速度的設想,而追求火炮的穿甲能力。由于“定遠”、 “鎮遠”兩艘戰列艦的裝甲的优异表現,各國海軍無不优先發展擁有厚重裝甲和大口徑火炮的大吨位戰列艦。那些海軍專家無不認為,擁有著敵方主炮無法貫穿裝甲的北洋水師被打個慘敗,實屬于兩國海軍都缺乏經驗所致。日本如果擁有海戰經驗則不會輕易地和如此精良的艦隊決戰,中國如果擁有丰富經驗則應全殲日本艦隊。

  日本唯一的失誤就是為了擊穿“定遠”和“鎮遠”的裝甲,在其主力艦“松島”、“岩島”、“橋立號”上裝備了固定式三百二十毫米的主炮。事實証明這是個大敗筆,無法移動的火炮在這种作戰中毫無用處,反而降低了行進速度和徒增危險。后來“定遠”的一發炮彈擊中了日軍旗艦“松島號”的彈葯庫導致大爆炸,使得日軍旗艦也撤离戰場。

  這場戰爭對中國帶來了什么樣的影響呢?黃海海戰失敗后,日本獲得了制海權,在威海衛戰役全殲了北洋水師的剩余兵力,丁汝昌等畏罪自殺。我們需要的不是這些庸俗無能、欺下瞞上的將領,不需要他們把北洋水師敗壞光后怯懦可恥的自殺,我們需要的是這場能根本扭轉近代中國歷史的戰爭的胜利。正是這場關鍵的戰爭引出了八國聯軍的前奏、抗日戰爭的慘狀和五十年的殖民歷史。

  中國和日本簽署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清朝向日本賠款兩億兩和台灣島,這些巨額賠款都是向英德法俄等國銀行團借款償付的,最后總計本息高達六億兩。但總括清廷三十年來投資在建設艦隊的全部經費也不過兩千萬兩,而戰前李鴻章因頤和園等工程挪用海軍款致不足更新裝備之數更僅不過區區六百萬兩而已。一著之差,影響中日兩國命運至今,重讀這段歷史怎能不令人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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