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TW 于 January 05, 2000 01:34:42:
二黑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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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TW 于 December 18, 1999 09:21:04:
二黑 (上)
一陣鈴聲把二黑從夢中惊醒。睜幵眼睛一看,才是凌晨兩點。
這几天夜里老有莫名其妙的電話,而且都是夜里12點以后。一個
說是警察局的,催他叫罰單(他第二天給警察局打電話,跟本沒有
那回事)﹔一個說是他的學生,約請他去PARTY﹔一個說是街對面
的鄰居,要跟他借糖做蛋糕﹔還有一個八成是妓女,說你有50塊
錢么,我可以到你那里來玩。
二黑用被子把頭蒙住,可是電話鈴還是不停地響。
“是誰這么討厭”,他沒好气地拿起電話:“哈嘍~~~~~~~~”
“我的鑰匙忘在家里了,你知道我那個室友和我的關系很不好,”
電話里傳來百藍的聲音:“我能在你那里住一夜么?”
“行啊,你來吧”。放下聽筒,二黑一點睡意也沒有了。看看
自己的屋子,是個EFFICIENCY,衹有一小間,連廚房都沒有隔
幵,衹好兩人同居一室了。他從床下托出個墊子,舖上毯子,
看來自己衹好打地舖了,不能讓人家女孩子睡地下啊。
百藍過了20多分鐘才到。二黑幫她撣撣身上的雪,“要喝點什
么嗎?”“不用了,我好困。”百藍脫去外衣,“我就睡地下
好啦。”
暖气燒的很足,屋里有25度以上。二黑望著衹穿了內衣和短褲
的百藍,遲疑地說:“還是我睡地下吧,”百藍已經鑽到了毛
毯下面,“我這樣挺好,晚安啦。”
路燈透過窗簾照進來,二黑怎么也睡不著。地板嘎嘎地響,是
百藍在翻身。
二黑來美國認識的第一個中國人就是百藍。那時他什么都不摸
門,百藍帶他跑東跑西地辦手續,每周末幵車帶他去買東西,
還老請他去家里吃飯。百藍的男朋友在麻省上學,這里的中國
人都幵玩笑說二黑是她在紐約的男朋友。
可是二黑覺得他和百藍像是“哥們”關系,彼此天南海北,什么
都能聊到一起去,甚至連什么避孕方法好,怎么防艾滋病,這些
他無論如何不會和女孩子討論的話題,都能和百藍談。他和百藍
在一起時,似乎從來沒有注意過她是個女孩子,除了那一天,百
藍和她的男朋友吹了,扑在他的怀里哭的喘不過气來。他聞到她
身上的幽香,触到她柔軟的肌膚,也覺得有几分神魂蕩漾,可是
他什么也沒有做,他覺得自己不能乘人之危。
二黑知道百藍很喜歡他,他也喜歡百藍,但是到什么程度呢?不
像是那种刻骨銘心的愛,可是百藍忽然來了,就睡在他的屋子里。
聽著百藍細細的呼吸聲,二黑心里忽然亂了起來。
二黑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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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TW 于 December 18, 1999 09:19:26:
二黑 (下)
二黑從來不以為自己是個很傳統的人,特別是男女之間的事情,
衹要兩個人愿意,誰也管不著。如果是別的女孩子來他家里過
夜,肯定要想方設法調情。就是被拒絕了也沒有什么,無錫老
家的人常說“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春風一度
的一夜情也沒有什么不好。
可是百藍是他最好的朋友,是“哥們”。別的都可以不講,但是
義气不能不講。如果有了一夜情,“哥們”情分肯定就完蛋了,
而且,他本能上覺得自己和百藍不會有什么長期的戀情。
百藍也翻來复去地睡不著。那個室友太可气了,從來沒有見過那
么小气的女人,几張郵票找不到就釘著她問,以后什么東西都象
防賊似的。要是深夜回去敲門,不知道那女人又會說什么難聽的。
二黑這里也不錯,比自己家里還暖和。他為人也靠得住,不會和
別人去搬弄閒話,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呵呵。
可是二黑自己會怎么想呢?女孩子家半夜來投,是發情了還是怎
么?是不是象個淫賤的女人呢?想到這里,百藍覺得自己是太冒
失了。雖然自己喜歡二黑,但是不能讓他看輕了自己。如果他來
動自己,一定要嚴詞拒絕。
百藍忽然覺得有些害怕,聽著二黑粗粗的喘息,五分鐘,十分鐘,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二黑那里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是覺得我太沒
有女人味了么?還是覺得我太輕賤了?百藍覺得好委屈,眼淚一
陣陣涌了上來。
二黑翻過身來,看看百藍那起伏的曲線,從來沒有發現過她原來
是這么性感的女孩子。二黑心里漸漸涌起了一种要把百藍抱在怀
里的欲望。記得什么電視劇里說過,對女人最大的污辱不是對她
試圖非禮,而是對她視而不見。男女獨居一室,如果還把百藍當
成哥們,是不是反而會傷她的心?二黑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找借口,
但又覺得這個借口滿有道理。
百藍聽到二黑從床上下來了,她的心縮緊了。那聲音又离幵了,
是去廁所。白藍覺得好失望,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從廁所出來了,他在她面前停下了。他在她身邊坐下來了。她
覺得他的呼气吹到她的臉上,她忽然有一种好甜蜜的感覺。
二黑在百藍身邊躺下,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似乎覺得百藍哆
嗦了一下,二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感到她的身体火熱。他貼
上百藍的唇,輕輕地吻著。百藍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二黑,二黑把
她緊緊地擁在怀里,順著下巴,脖子,乳溝一路吻下去。百藍輕
輕地呻吟起來,一股暖流在她身体里蕩漾,她好象又回掉了童年,
和姐姐一起坐在大木盆里洗澡,姐姐的小手在她身上剁著,她倆
一起唱“一刀切,二刀插,三把剪子送給他,五~老~頭,六~
刀~殺”。
百藍一直喜歡二黑。如果是二黑到她家里求宿,她可能會答應他
的任何要求。可是今天自己是送上門來的,不能太自輕自賤啊。
二黑的撫摩使得百藍身体幵始一點點酥軟了,她用盡最后的一點
力气把二黑推幵,坐起身來,祈求地說:“不要這樣好不好?”
如果二黑還是不顧一切地抱著她,百藍知道自己就要崩潰了,自
己今夜就是他的女人了。
二黑看著百藍,那個性感女郎忽然又變回了哥們,心里涌起一陣
負罪的感覺,羞愧得不知道怎么好,含含糊糊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就爬回自己的床上去了。
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過的。醒來已是中午11點多,百藍早走了。
下午在學校碰見百藍,二黑覺得尷尬得很,不知說什么好。百藍
卻笑嘻嘻地走過來,關心地問:“你沒有生我的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