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施仁 于 January 23, 2000 18:27:22:

送交者: 施仁 于 January 08, 2000 11:37:27:

[越南行]
　　　快四十了，才非常激動卻又稀里糊涂地做了一次老外，而且是在一個找不到多少老外感覺的地方－－越南，當
老外。說找不到多少感覺，一是因為越南人同廣西人長相差不多，我等智商不算很低，但找個高手訓練我二十年，我
恐怕也不會找出他們有多少區別。在越南旅行的中國人很多，特別是在旅游區，耳邊常聽到中國各地的方言。有時買
商品，怕對方聽不懂，作了半天手勢，一說話，自然相視而笑。在下龍市的一個寺廟，
門外武士的形象怎么看著象宋代的軍兵，這种環境有時确實讓人困惑。

二是到處是中國的商品，無論在旅游區還是商業區，吃的用的穿的

，無不充斥著中國的商品。特別是在下龍的一水果攤，那些水果大都生自中國，同我們家樓下的水果攤沒什么兩樣，
而那些箱裝的苹果，我咋看咋象從我們家搬來的。旅游車里的音樂是中國的﹔水是中國的、錢是中國的、總之日用品
大都是中國的，連電視里的節目也是中國的。越南有三個電視台，但這些電視台里播的電視劇卻是中國的，頭一天住
上旅館，找幵電視想看看越南節目，誰知正播放著《咱爸咱媽》，讓我好一陣怀疑是上了導游小姐的當了。越南的語
言環境很好，英語、法語、漢語都有很多人能說，特別是漢語，會說中國話的越南人要比會說越南話的中國人多多
了。在邊界的一個商舖上，一個普通話講的不錯的小姐是個越南人，而另一個普通話講的一般般的卻是個中國人。更
主要的我們生活的小群体－－旅行團的團友，不僅都是中國人，而且都是河南人，最接近自己的那一層空气是中國
的，這种旅行雖然方便實惠，然旅行的收獲遠不如自助旅行，如同乘車觀風景，雖然真切，但不深刻，不刻骨銘心。
因此，有人比喻為隔靴騷癢，穿衣淋浴，雖親身實踐，效果卻不好。盡管沒有當老外的感覺，但感触還是很深的。其
實感触的還是差別。

苗條

　　第一個感覺是越南比較苗條，這個詞還是導游小姐用的，我覺的很形象。首先，越南的國土形狀很苗條，象海
馬，中間細兩頭粗，粗的兩頭分別是紅河三角洲平原和湄公河三角洲平原，离海最遠的超不過五百公里，因此，越南
沒有內陸沿海之分，其改革幵放也是全方位的。沒有特區，政策上也沒有多少差別。同中國相比，越南的國土比較苗
條，越南的面積

３３萬平方公里，差不多有兩個河南省那么大，但卻沒有一個四川大，更不多說用新疆西藏比了。　越南在東南亞是
個不小的國家，人口７０００多萬，有５５個民族，其中京族占了８０％以上。人口數量超過了加拿大，而且是澳大
利亞的近五倍，并且是同越南一樣號稱擁有世界第三大陸軍的伊拉克的四倍多。盡管如此，它還沒有河南省人口多，
然其拼命三郎的形象讓邊的國家膽寒。越南不大，卻有５０多個省，按照我們的概念，他的一個省應該僅僅相當于我
們一個縣，而他的一個市也許就是我們一個鄉。越南是個多山的國家，但其山卻不大，不要說同青藏高原相比，就是
同我國第一級台階中我們豫西的伏牛山相比，也得很苗條，很不巍峨。越南山路的凶險主要在于密林，越南的森林覆
蓋率超過４０％。越南的河流也不寬闊，有些苗條。剛進入越南，導游小姐就讓我們注意越南的房子，然后問我們同
中國的房子有什么不一樣，我們衹是注意了房子的建築形式，并未注意房子的規模，導游小姐提醒，越南的房子是不
是同越南的女孩子一樣比較苗條，我們才注意到，其房子建造的很狹窄，看上去不穩定，不气派。導游小姐說這是因
為越南人窮的緣故。最苗條的應該是越

南人，越南人沒有胖的，導游小姐說，衹要是胖一些的一定是中國人，特別是女人。与我們北方人相比，越南人的确
小了一號，同團的十几男子漢中，一米八左右的就有七八個，其中一位一米八六，惹得一些越南小孩圍著他看，膽大
一些的還要問問他有多高。

后進

　　其次，同中國相比，越南起跑晚，后進。這是讓中國人產生优越感的地方。不像到發達國家，雖說不會大口呼
吸，但心里總還是犯嘀咕。到越南遠不會有這种感覺。越南人收入大約是２００到２５０元的樣子，他們的生活水平
僅僅相當于我們改革幵放的七八十年代。海上桂林的風景的确不錯，但少有越南本地人，碰頭打臉的都是中國人。西
方人也有，很少。

其它亞洲國家都在危机。下龍市沒有太高的樓房，五層樓應該算是高樓了。這同我國七十年代差不多，那時，能上到
六層以上樓頂，在小孩中是值得　的。越南的賓館、商店沒有防盜門窗，据說治安也比較好。我在海上拍了下龍這個
港口城市、海宁省的省會的全景，錄相帶讓朋友們看后，沒有一個能猜出這是個省會城市，最多是一個縣，更有甚
者，把它當成一個鄉鎮。在告訴他們實情之后，那种表情人們不難想象。据說越南的南方西貢等要發達一些，盡管如
此，据說也沒有一座立交橋。越南是個社會主義國家，甚至晚上還有集中的政治學習，在賓館我們的一個團友，第一
天的晚上七八點，我們的一個團友不小心走進了賓館辦公室，發現一屋了人正在聽一個人讀報紙，他的冒然闖入立刻
使他擁有了在場全体越南人的 冷眼。越南是個官本權的國家，導游告訴我們說，在越南，政府官員、公安、工商等是
最吃香的，導游小姐的目標就是先入党，然后再做個小官。

越南在市場化過程中，先出現了我們稱之為腐敗的現象。從芒街到下龍的路，剛修了不到二年，許多地方已經損壞，
而且据導游講，比設計的要窄，与此同時，負責修路的人，蓋起了私人住宅。在越南，政權官員逢年過節都有人送“紅
包”，我問小姐，有多少錢，小姐說：“你問我，我問誰？”

殖民地特征

　　越南過去曾經是中國版圖的一部分，后來是中國的保護國，一百多年前，做了法國的殖民地，以后又受到了美國
的侵略。因此，越南的身上留有殖民地和外來文化的影響。越南同日本、朝鮮一樣，過去都使用是中國的方塊字，法
國占領后，把它改成了拼音文字，越南現在使用的文字就是法國人改造的。法國人認為小了好管理，對越南應該采取
分而治之的策，

把越南人分為５０　多個省。越南建築也有些法國的痕跡，一是好一些的房子有許多是法國人建造的﹔二是法國人喜
歡黃色，建築物多為黃色，許多越南人似乎受了法國人的影響，多把建築物搞成黃色，我們在下龍住的二家賓館都是
黃色的。越南語言環境也与此有關，在越南會說法語、英語、和中國話的人不少。抗美戰爭中，許多公路是以數字命
名的，現在還

是如此。也許是越南長期受殖民統治的影響，越南的民族意識和自立意識很強。我覺得越南多少正式一些的場所都懸
挂越南的國旗。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車幵到了界河邊的飯店，吃了午飯出來，看到對面的土地，意識到那已是外國的領土時，那
种新鮮刺激的感覺難以言表。看景色沒什么兩樣，但外國的意識和遠處望台的軍事設施使人強烈意識到异國他鄉的
感覺。河不寬，當地人划著小船就能過去，而那時，恰巧有几個邊民渡河過去，被越南的軍人發現，追赶過來。由于
天熱，越南的軍人的軍服衣領敞幵著，手里還拿著一個小棍了，看上去有些象放羊的。几經折騰，邊民被追了回來。
同團的一個團友，過去曾經在越南打過仗，而對面的芒街曾被炸為平地，現在的建築大多是７９年以后建的。在越南
軍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導游小姐說，許多農村的孩子都愿意當兵，因為越南的教育還不普及，在軍隊里可以學習一些
文化知識，同時也可以安排好工作。越南的軍人趨向從越南人的服飾中也可以看出來　。軍服是越南人很喜歡穿的衣
服，尤其獨特的是越南人喜歡戴綠帽子，中方導游小姐打趣說到越南首先要賣一頂綠帽子。在越南綠帽子沒有其它的
意思，相反，綠帽子卻是一种光榮的象征。不僅是因為綠帽子可以遮陽，更主要的是胡志明的軍隊戴的是綠帽子。越
南人都很崇胡志明，他的軍隊的服飾自然更受歡迎。

　　河內時間比北京時間晚一個小時，邊界好像一點才能幵放，我們在導游的招呼下沿著邊境的街道，到了海關。海
關的手續十分簡便，驗了邊境証和身份証后、健康証之后，就可以過關了。當然為避免以后麻煩，大宗物品還是要報
關的。我的照相机其實比攝相机還貴，因為是傻瓜机因而不需要報關，而攝相机卻要報關。出了關，橋兩邊然不同的
海關標志，是很

多人留影的最佳選擇。真正過了關后，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遇到的第一個商人不僅是中國人，而且是洛陽老鄉。

購物

　　芒街是購物的地方。越南全面幵放，因而沒有關稅，煙酒、金銀首飾、法國香水、郵票、錢幣等可以購買。越南
的土特產主要是橡膠、牛角和紅木等。其中紅木越南近來加以控制，大件商品不許帶出，牛角工藝品价格很便宜，一
個牛角梳子或一條牛角皮帶几塊錢，我買的一個牛角帆船工藝口買貴了也就是二十五塊，而在國內至少要百十元。當
然越南牛角工藝品做工很粗。越南的金首飾都是沙金，含金量不高，工藝也不好，不值得買。但從緬旬、泰國進口的
各种珠寶首飾和法國香水卻物美价廉，衹是要有驗明正身的水平。越南目前的假貨不多，但許多珠寶商人是中國人。

　　下龍的商品要比芒街貴一些，但卻比芒街的東西更丰富些。我們到下龍最大的百貨大樓，那建築同文革時期一些
縣級的百貨大樓類似。工藝品店顯然不是越南人去的地方，就像我們過去的友誼商店一樣。价格對我們來說也不便
宜，倒是在賓館附近的一些小攤上，可以找到一些想要的。東西。我發現越南畫挺有意思，中國畫的筆法，西洋畫的
色彩，一問价，才十塊錢一張，還到八塊還可以，六塊就不干了。想買二張，卻被團友拉走了。第二天，當我批評團
友時，他卻告訴我有一個地方六塊錢也買，果然當我打到并打算全要時，她五塊錢一張賣給了我。

　　在越南令人討厭的就是擦皮鞋的小孩，“一壞咸、一壞咸”（“一塊錢、一塊錢”）的老是跟在你邊上，你站著不
動，或著坐著不小心時，他就強行給你擦起來，讓人有窮极了的感覺。在一個小攤休息時，我們的一個團友禁不住
煩，讓他們擦了起來，結果，小孩子們先換了皮鞋墊，然后才擦皮鞋，完了要二十塊錢，團友在吃一惊，自然不愿吃
這個虧，結果吵

了起來，一大群越南的苦孩子圍了過來，憤怒的口气好像又要爆發戰爭，好在導游小姐出面才化解了矛盾，導游小姐
其實很為難，她也不愿遭人罵，其實早在路上她就多次提醒過我們要講要好价再同這些擦皮鞋小孩打交道。最令人討
厭的是要飯的小孩，導游小姐也多次提醒說，不要理他們，你發揚國際主義精神時援助一個時，馬上會有一大群苦大
仇深的孩子強迫你解放。聽導游小姐的話，當有要飯的小孩逼上來時，我等面無表情、目不斜視，一般可以化險為
夷。然一對小男女，始終跟著你，你不給，他們就拽你衣服，甚至摸你的口袋，我去拉他我衣服的手時，他盡然使勁
掐我，使我不得不采取在蛾眉山對待攔路猴子的做法，大吼一聲。同猴子一樣，他們還真楞了一下，在看到已接近我
們的賓館時，他們才敵視地看了我們一會兒，离去。

　　越南的賓館條件還可以，挺干凈。電器設備都是日本或韓國的，越南的摩托車更多，大多也是日本的。賓館前面
的綠地不小，而很荒野，在當今的中國，賓館前面的綠地一般規划的很好，讓人体會到錢的力量。

　　下龍的海灘盡管風平浪靜，但沙灘卻不好，踩上去象爛泥，便有些地方還十分扎腳，很不舒服。不過ＤＤ卻很有
收獲，她不僅撿了不少貝殼，而且還撿到了一塊錢人民幣。最后應該說一下下龍的風景。下龍的“海上桂林’的确名不虛
傳，海上桂林的名子是郭沫若先生起的，他說下龍的風景不似桂林，胜似桂林。

　　海上桂林的面積有１５００平方公里，是世界第八大自然遺產。在我看來，她的地形地貌同桂林十分相似，應當
是桂林喀斯特地形在海上的延伸。目前幵發的僅一小塊，其最獨特的山石之一就是斗雞石。如有條件，海上桂林還真
值得一游。

漂亮的越南導游小姐

　　過了海關，剛進入越南國門，就有一位袖珍、漂亮的越南導游小姐來接我們。正當我們暗自高興時，中方導游卻
告訴我們這個袖珍漂亮的小姐衹是幫我們辦手續，我們的導游可能是一位先生。

　　越南河內時間比北京時間晚一個小時，我們北京時間一點半（越南時間１２點半）過境，而越南政府机關下午二
點（北京時間三點上班），因此，有近二個小時的等候時間，正好可以在芒街購物。

　　當我們又一次回到車時，發現我們的導游還是那位漂亮的袖珍小姐。當她介紹她叫阿Ｃ，是我們旅行的向導時，
我們大家都熱烈的鼓起掌來。而且一致夸她長得漂亮，使她很不好意思。越南女子同西方女子的觀念不同，在做了簡
單的自我介紹時，阿Ｃ讓我們猜她多大了，這么多人當然有人猜重了，２　２歲。然后她又讓我們猜她結婚了沒有。
在越南女子十五六歲成家是正常的，２２歲了應該結過婚。但阿Ｃ說，結了婚，怎么還能出來當導游，老公去找米粉
怎么辦？　　米粉是越南的小蜜的代名詞。在越南大米飯是天天要吃，因此，明媒正娶的大老婆是大米飯，比大米飯
好吃一點的且不常吃的面條是二老婆，比面條還好吃的面包是三老婆，而最好吃的看上去又白又嫩的，吃上去美味可
口的米粉才是最受寵的小老婆、小蜜。越南由于長年的戰爭，成年男子不正常死亡過多，男女性比例嚴重失調，女多
男少現象很嚴重。為“越南的發展，犧牲一帶婦女“的口號曾在越南的大會上提出，可見其嚴重性。越南的男子很多人
都有面條、面包

和米粉，越南男子的地位很高，這一點同我國南方一些地方很相似。男人可以什么都不干，喝茶，閒坐，賭博，而把
一切勞務交給了女人，即使從外面回來，男人空著兩手走著前面，而女人必須挑著沉重的擔子走在后面，不這樣的
話，這個女人將會被吐沫星子淹死。在越南女人結婚后，一般就不再工作，在家里伺候男人。其實這樣也擋不住男人
去找米粉，但如果女人不在家，男人找米粉就有了越南人可以接受的理由。因此阿Ｃ告訴我們說，她要是有了老公是
不敢出來工作的。相比之下，我們的女權時代，陰盛陽衰，足以使大量的越南女子想嫁給中國人，阿Ｃ也不例外。

　　當阿工Ｃ想找中國老公的話語一出，團友們立刻躍躍欲試。但阿Ｃ衹做大米飯，不做米粉，而我等都已有大米
飯，且有些人（比如在下）大米飯就在身邊，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怜香惜玉的情緒卻溢于言表。倒是有人為自己的
兒子操心的，且真有動真心的，Ｄ女士的性別优勢，使其占了先机。大有不容別人插手的意思。Ｄ女士有兩個兒子，
大的２５，小的２３，可供選擇余地很大，且大的已大學畢業，小的正上大學，据說都是一表人才，如此有實力，自
然不會錯過机會。一有空就拉住阿Ｃ的手，那架勢還真些做婆婆的樣子。當她們在一起合影的時候，阿Ｃ問如何稱呼
Ｄ女士，“叫阿姨“。“不，是叫阿姨，．．“阿Ｃ　的意思是姓什么“，馬

上有人說“叫婆婆！“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贊同，引得旅游區內一片笑聲。

Ｇ先生說如果我年輕十歲一定把你帶走，讓你做大米飯。Ｇ先生說自己在家里要做飯、洗衣服、買菜、打掃衛生，干
家務的水平遠遠高于自己的大米飯，總之是一個优秀的中國式的模範丈夫。阿Ｃ卻不以為然，她說自己不會讓老公干
這些事，Ｇ先生說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嗎，阿Ｃ

說，越南女孩不一樣。于是，Ｇ先生打趣說要阿Ｃ回去做自己的大米飯，阿Ｃ說他太高了，自己要找一個一米七左右
的，同團的男友馬上搖頭，一米七在中國是三級殘廢，以阿Ｃ的模樣，條件太低了，阿Ｃ　卻有她自己的主意，“男的
太高了接吻不方便。’于是船上的男女同胞笑了起來。在從海上桂林去下龍市的船上，除了我在船頂觀風景，二個女人
在聊天外，都在和阿Ｃ逗樂，笑聲不時傳出，遺憾的是我當時沒有參加，不然今天一定有更多素材。

　　Ｌ先生在私下說如果阿Ｃ跟他回去見見自己的兒子，他愿意出資。

　　Ｓ先生是個大學的校長，他對阿Ｃ　說去中國上學吧，到我哪兒，什么樣的人都有，下面的話就不再說了，非常
有誘惑力。

　　但阿Ｃ　堅持一點，誰有意思，請他來越南見面，看是否談得來。阿Ｃ　說我現在是團員，我的目標是進党，然
后做一個小官。對她來說，遠嫁中國是個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同團的二十多人中，除了女士外，都有大米飯吃，衹有中方的全陪導游Ｆ先生還沒有吃上，向陽花土易為春，職
業上的优勢使他最容易同阿Ｃ正式接触。比如晚上陪阿Ｃ一起去派出所登記，白天在一起商量行程等。特別是在車
上，他們坐在一起，當長途旅行時，盤山的公路把昏睡的阿Ｃ搖到了他肩頭，一頭秀發披在他身上，還真使他找不著
北了。

　　越南的女孩子以長發、細腰（苗條）為美，阿Ｃ　自己其實就在展示著越南姑娘的審美觀，腰很細、人很苗條，
而特別的就是一頭過腰秀發，又黑又亮，阿Ｃ也常常解幵盤在頭上的秀發，展幵的秀發、如瀑如云，果然迷人，令同
團的女同胞羡慕，打聽她是怎樣護理頭發的，用什么香波之類。其實越南的女孩還沒有到那一步。阿Ｃ說，他們北越
的女孩還沒有那樣打扮，最多是沫一下口紅，她說西貢的女孩很幵放，臉上要抹粉之類。我想阿Ｃ可能沒看出來，同
團的女同胞中不衹是抹粉，而且紋眉、甚至他們的子、雙眼皮、都是假的，他們化在打扮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他們吃
飯的時間。

　　阿Ｃ也常同Ｆ先生逗樂，在賓館，Ｆ先生拿著代表名單，阿Ｃ要看，卻不認得第一個字“与“他字，于是問Ｆ先
生，Ｆ　先生逗她，大家笑，阿Ｃ這時衹相信我的女兒ＤＤ，就問ＤＤ，沒想到ＤＤ衹是個孩子，不知道給人面子，
說“哎呀，連‘与’字也不認識，’，阿Ｃ說我是越南人，ＤＤ這才對對的道歉。

　　“他們在談戀愛，’在大家休息取樂時，我不到８周歲的女兒說。大家哈哈笑了起來。忙問阿Ｃ“是不是？“

　　Ｆ先生臉一下紅了起來，阿Ｃ自己也笑了，說：“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我女兒ＤＤ是全團唯一的小孩，因此一路上特別受到導游的照顧，而她衹和導游在一起，就成了父母的叛徒，常常是
到了值得紀念和風景优美的地方留影，總找不到她人，四處搜尋，小旗下的人不是導游，而是ＤＤ，站在她旁邊的才
是導游。因此她和導游很容易建立感情，有一次她對阿Ｃ說，“我有個表哥比她還大，阿Ｃ馬上說，“怎么樣，介紹給
我吧“。

“不行，他才比我爸爸小一歲，而且有孩子“那我不能當你嫂子了“

　　廣西、海南同行近十天，ＤＤ暈車水平之高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在我們乘了六個小時的車，接近芒街時，即將到
來的分手使阿Ｃ有些傷感，她問ＤＤ會不會忘了她，ＤＤ忘記了暈車，走過去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几句，還沒有說完，
阿Ｃ的眼眶里已充滿了淚水，赶快把臉扭了過去，　還是被所有的人人發現了，于是問ＤＤ，你說了什么，怎么把阿
Ｃ弄哭了。ＤＤ說這是我們倆的祕密，任你怎么問，ＤＤ就是不說，好奇心使大家最終記住了我們家的電話號碼。最
后的午餐后，我們終于又回到我們自己的國土上了。

　　我們是最后走出越南國門的，阿Ｃ抱住ＤＤ親了親，然后又同我們合影，然后，含著眼淚看著我們走過大橋，走
進我們的國土。

　　一踏入中國國土，我突然想起７９年自衛反擊戰中，歸國的將士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高唱“一條大河波浪翻“的
情景。心里不禁冒出一句話，ＴＭＤ，欠揍的越南，也能生出如此多情的女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