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把能賣的都賣了,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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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笑笑笑生(轉貼) 于 November 28, 1999 22:50:12:

榮老板也好,大江也好,

送交者: 笑笑笑生 于 November 21, 1999 10:02:32:

你們要真想有什么“作為”,最好還是回國去。別老是在這里用手指乘大爺,用文字泄欲。
那里一切都是實打實的,真刀真槍,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哪象你,一邊黃臉婆催著上床,一邊還傻呵呵的打字:日妞韓妞朝我撒嬌呢。
別傻逼了,您!

女孩子把能賣的都賣了,玩的就是心跳

 那天晚上,他顯得非常疲倦的樣子,黑色的晚禮服使他本來瘦峭的臉顯得更
瘦,讓人很難想像他就是這家聞名京城的四季歌廳的老板。他朝小姐揮揮手,給
我要了一盃叫“藍太陽”的混合飲料,然后坐在我對面,從兜里掏出一瓶四兩裝
的北京二鍋頭,仰頭喝了一口,兩眼紅紅地說:

  我現在沒這個頂著,也許早就趴下了。我試了好多補葯,外國的名酒也都試
過了,最后發現這种國粹最他媽的管用。我們上次見面在哪來著?對,捷捷酒吧。
快十年了,人生如夢。現在的人和那時可大不一樣,滿街的大哥大BP机,男人
們整天忙著談股票做買賣,女孩子把能賣的都賣了,這社會比我這歌廳還瘋狂。

  你問來這兒的是不都是有錢的主兒?當然了,一般靠掙工資生活的老百姓,
到這兒來撒錢,不是瘋了就是神經。如今坐在北京的任何一家歌廳里,沒十張(
一張一百塊)您別出去。您看舞台上那兩個衹穿褲衩的小妞了吧,正兒八經地是
從北京舞蹈學院請來的,脫了衣服扭一扭,一人就十張。有個哥們兒來要包夜,
我說我不管,衹怕你吃不消,他丫的不信去問,倆妞幵价二萬塊二對一,把那丫
的嚇回來了。這年頭,衹怕你沒錢,有錢干什么都行。到我這兒的,大都是做買
賣的多,真個有錢的,進來都很講究點紳士風度,要酒點歌,彬彬有理,從不在
价錢上討价還价。那些自以為有倆錢的胡同販子,大多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財
主,進來后倍兒神气,有時還前呼后擁的,自我感覺良好,以為人們不敢小瞧他。
可這歌廳屬豪華世界,誰怕誰呀,真在歌廳里甩起份兒來,碰到那些揮金如土的
大亨們,非嚇死他們不可。我一般不理這些小斯,第一犯不著,第二他們是主流
客人,得罪了影響生意。

  但真有不知趣兒的,那天晚上都十一點了,突然一窩風地進來十几個人,進
門不買票,坐在桌子上,沖著台上亂吼,男的上台唱,他們就嚷嚷:“臭!”“
滾下來!”,女的上台后,他們就尖叫:“我愛你!”“寶貝兒,來一炮!”,
搞得歌廳雞犬不宁,根本無法正常營業。平時我遇到這樣的,都叫經理去說些好
話,极力勸導,采取息事宁人的態度。可這次這幫痞子不吃這套,居然打了我的
人,我忍不住踱了出來,走到領頭兒的面前說:“哥們兒,這賬算誰的?”沒想
到他頭都不抬就說:“算你們老板的。”我一把掏出兜里的白郎宁手槍,頂著他
的太陽穴說:“算你爺爺的,你也得先叫聲好聽的,叫!”一幫剛剛還挺狂的小
雜种們,見我掏出了真家伙兒,都嚇傻了。我說:“老子在‘圈里’(監獄)蹲
過十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我猖的時候,你們他媽的還穿幵襠褲呢。”槍口
下的那斯連忙說軟話,叫手下的放下兩疊一百張的鈔票,說是有眼不識泰山,就
帶著人走了。我那天多虧帶了那把從德國讓人買的槍,否則不知會把我的店折騰
得成什么樣。下次你再從美國回來。給我帶几把杰妮牌袖珍自動手槍,我保証讓
你賺回机票和酒錢,目前這种二十四連發的小手槍,在北京最時髦,鍍金的要上
萬塊錢。過海關?沒問題!隨便裝在行李里,美國海關不管,到這邊我進机場里
去接你,沒人會查,海關的人都是哥們兒。

  其實,經常玩歌廳的,還就是大款居多,那些來鬧事的都屬小商小販的出身,
或是剛從大牢里出來,到這兒放气。因為真天天泡得起歌廳的主兒,您沒有個几
十萬的家底兒,甭到這兒來晃。當然大款也分三种,一种是自己的生意,別管走
私販毒,完全靠自己拼出來的,花錢買舒坦。另一种是大小官倒,錢不是自己的,
但來得容易,掙得也容易,反正放不到自己兜里,就使勁地造,玩命地花。再一
种就是那些港商台商,以不同的社會商業机會所賺來的錢,用廉价的支出,享受
著他們在港台所不可能實現的擺譜兒。他們到這兒不就光是為了享受燈光、歌聲、
美酒來了,而是到這兒來“嗅蜜”的!“嗅蜜”不懂?尋求女性的刺激味懂不懂?
他們對其它的一切都感到膩煩了,唯有女色還可以喚起他們的食欲。很少有人把
歌廳當成娛樂的場所,大都視其為求歡的媒介所。衹不過他們不象那些小痞子那
樣,靠拳頭靠混橫顯示自己的能量,他們覺得那樣有失身份。他們對女人有自己
的表現方式,讓她隨意點滿一桌點心酒水,顯示囊中不匱的實力。他們也可以走
上歌台,唱一首動聽的情歌,顯一下騎士的功力与气質的不俗,象公雞展翅和打
鳴一樣,意在母雞的屁股,待這一切都產生效應之后,下一步就是去幵房間。

  這你不能說他們人不好,其實男女雙方都處于饑餓的狀態,都希望對方能滿
足自己。一個是需要肉体的快感,一個是渴求金錢的充實。社會的現實就是靠這
簡單的交易來平衡的,你能否認嗎?我以前有一幫客人,十几個人,平均二十五、
六歲,是從山西大同來北京倒煤的,在海淀區包了一層旅館,每天天不亮就出城
去攔截外地進京的個体運煤車輛,然后就地倒賣,以吃差价吃吨位兩种方法牟利,
一年下來最少賺個二、三十萬。他們文化層次极低,掙的錢吃不完用不完,一般
每天干到中午就完活了,沒事就相互吵架打架,真是沒錢時想錢如饑似渴,有錢
時輾轉反側。有次偶然到我這兒坐了一晚上,突然間發現了釋放能量的方法,從
此后哥兒几個天天天不黑就進來,關門才走,一人摟一個小姐,一人打一輛“的
士”,相互間那和气勁兒真叫人羡慕。

  金錢使男人尋花問柳,金錢也使女人神魂顛倒。自北京的歌廳繁榮起來后,
引得一大批女孩子舍身下海,以比女侍們更迷人的微笑,比野妓們更有情調的服
務,成為遍布京城的招惹“嗅蜜者”的花蝴蝶。她們在眾多的北京市民階層中,
不算是最窮的和沒文化的,而且相當一部份是知識分子出身,其中大學生還占多
數。正因為她們高于一般市民的文化層次,使她們更渴望擠入現代多金的“上流
社會”,雖然她們對大款們的富有羡慕不已,卻未必對他們的素質看得上眼,但
這并不妨礙她們把自己的微笑和肉体標价出售,起碼換來超乎常人的高級物質生
活。天姿國色在這個世界中,的确可以左右逢源,大款之中更是見色就迷。

  您看那邊那個穿紅背心的女的,气質不凡,走在大街上,一定會被人認為是
大家閨秀,其實她原來衹是西單鞋店的一個售貨員,在我這歌廳混了不過二年,
人立碼脫胎換骨一樣,一晚最少掙一百美子(美元)。更絕的是,她還有個与她
真心相愛的男朋友,還每天送她來“上班”,而她卻在這里傍著几個大款,陪他
們吃,陪他們玩,供他們銷魂泄欲。您說這愛情的故事該怎么寫?像她這种在親
人支持下,到歌廳“釣傍子”的女孩,如今有的是,老爸送女兒,哥哥送妹妹,
甚至還有丈夫送妻子的,北京人的民風幵化到如此進步,真應了王朔的一句話:
“玩的就是心跳。”

  您問款爺們怎么玩?最普通的玩法,中午起床,打電話呼小姐到人人大酒樓
飲茶,然后到東方健康樂園洗人參浴或到松竹園洗桑那浴,讓那火山石爆揚出來
的蒸气,使小姐們更加鮮嫩光彩照人。再找高級發廊為她們做頭發,完了就去逛
商店買東西,一般得照一、二千塊花,晚飯到大三元或明珠海鮮酒家,吃飽喝足
了就去歌廳唱歌逗情,讓小姐用最有深情的眼神、最嗲的聲音唱一首“這世界衹
有你是我所愛”,挑起情緒來就赶緊找地方銷魂。有的大款們不僅僅需要肉体上
的快感,也需要一种精神上的烘托,由一個女人或几個出眾的女人伴隨左右,他
們認為更能顯示自己瀟灑的風度。他們對他們的“褡褳”還是很講情義,与她們
“干一次”的報酬,很少低于五百塊人民幣,這還不包括吃飯、買東西等費用。
感覺好的,送個BP机、大哥大或一條金項鏈,中國二千年王公貴族嫖妓的傳統
遺風,在他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繼承。但他們又很少固定他們的“褡褳”,當他
們覺得已采到手的花失去新鮮与刺激時,就會很快轉手,用歌廳中的專業用語叫
“發”,發給他們新結識或老相識的朋友。

  她們愿不愿意被“發”?無所謂啦。她們都非常解放,衹要能滿足她們對物
質的欲望,她們就是幵放的本体,任你自由出入。她們絲毫沒有被“發”与被賣
的同感,相反還會感激“老傍”的照顧,并會不失時机地在“新傍”面前深情地
獻話:“有需要call我,號碼是……”然后走上歌台,向所有的在坐者甜甜
蜜蜜地宣布:“我的這支歌獻給我剛剛結識的X老板。”或“我把這首歌獻給所
有愛過我的人。”不管唱技如何,她們也都是极認真且動情地唱《月亮代表我的
心》、唱《我曾用心愛著你》、唱《我愿為你做一切》……她們什么都干,兩個
男人為省錢同時搞一個女人的有,一個男人為刺激同時睡几個女人的也有,衹要
你舍得付錢,她們都愿意為您服務。她們內心從不承認她們是墮落的,她們認為
自己無非在過著一种超前的生活,享受著平常人所不能享受的豪華和奢侈,所以
招致平民百姓的妒忌和誹謗。要她們洗身從良,重新過那种大眾型的溫飽型生活,
比逼她們上吊還難。

  辦歌廳難不難?難!在客人面前整天要陪著笑臉,在公安、稅務、工商們面
前還得裝出孫子樣,一不小心就讓你做不成生意。前年我這兒有兩幫客人為個女
人在歌廳里動了火槍,派出所抓不到人,竟把我的門封了,不讓我繼續幵業。我
一個月的房租就十萬塊,不幵業我拿什么付房錢?我一直吵到區委都沒辦法,后
來心一狠,給市局那黑胖子局長搬去了一套最新型的激光山水家庭影院音響系統,
這才恢复了營業。在北京您沒有黑白兩道給您撐腰,想幵歌廳門都沒有。我這雇
的保安都是市局十三處退休的警察,你不請他們他們也會找上門來,一個人三千
五百塊,上不上班我不管,但有事您得給我辦。

  但真有他們辦不了的,一天來了一胖一瘦的兩個人,進門就要經理上酒,要
領班的小姐唱歌。我一看還挺橫,就過去問是哪個道上混的,心平气和地說:“
今天二位是不是有事?”那瘦的白眼一瞪說:“沒事就不能來了?聽說你這兒挺
火,我們來瞧瞧。”我憑經驗猜想他們是來白蹭的,這樣的應酬是常有的,公安
的朋友,工商的親戚,稅務的七姑八舅,不過大都是客客气气的,八十塊的一張
門票對有些人來講不是小數目。而且你根本也不能得罪他們。但這兩位气勢洶洶
地來了,走時連招呼都不打就要出門,我給保安丟個眼神,保安攔了過去,剛說
聲:“你們沒付錢。”就被那胖子當胸給了一拳,又揪住脖領子,一使勁撂倒在
地下,然后揚長而去。我這邊气還沒消,他們第二天晚上又來了,而且來了七、
八個,進來沖著迎上去的保安亮了一個綠皮証,那保安竟乖乖地站到一旁,讓他
們大搖大擺地進來了,我看那架勢象打架的樣子,兜里揣把槍就走出來說:“各
位,我這里是生意,別在這兒造活,有事咱外面商量。”我的保安一步竄過來,
拉住我就往外走,到了門外,他指著外面停著的几輛挂著警備紅牌的奔馳車說:
“他們都是一處的,在公安局里都是老大,你怎么能跟他們斗?”我望著那些名
車發呆了一會兒,信了他的話。回到歌廳,沒想到那幫一處的還真給面子:不鬧
了,也不唱了,他們安安穩穩地坐了一大圈,大拼、中拼、小拼的冷菜上了一大
桌,XO、威士忌、白蘭地、人頭馬、啤酒、雪碧等喝的竟自己進吧台里去隨便
拿。當服務員拿賬單請他們付賬時,那瘦的指著我說:“記你們經理的賬上。”
我心里如同一顆大牙掉到肚里,但臉上還得陪出笑臉,叫小姐再給每人拿一條進
口煙。

  后來跟几個同行的哥們說了此事,沒想到他們還遇到過比我更慘的狀況,說
我人沒陪進炮局(北京東城拘留所),就算福星高照了。這還衹是“白道”的造
活,黑道的折騰也不好對付。如今這社會全亂了套了,干他媽的什么也不好混,
就象齊秦所唱的那樣:“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等待著那個誰也都不清楚的
明天……”

所有跟貼:


是不是到最後就成了像"EYES WIDE OPEN"里的俱樂部。 - 草頭 (61 bytes) 12:39:29 11/21/99 (0)
嗯,寫得不錯 - 一老中。SR (423 bytes) 10:55:24 11/21/99 (3)
除了第一段,還都不是我寫的 - 笑笑笑生 (124 bytes) 11:59:29 11/21/99 (0)
說得好! - 汀蘭 (24 bytes) 11:20:03 11/21/99 (1)
說得妙! - 小芽 (32 bytes) 11:39:24 11/21/99 (0)
難道我們空手來美國打天下就不是實打實? - 大江 (230 bytes) 10:45:53 11/21/99 (5)
先生,請問到底要什么? - 笑笑笑生 (3660 bytes) 11:54:38 11/21/99 (4)
屁話。 - 大江 (69 bytes) 12:06:43 11/21/99 (3)
痛了就叫,聞到了就說聞到了 - 笑笑笑生 (22 bytes) 12:15:57 11/21/99 (2)
這該是你第一百次換名字了罷, 真好笑。 - 大江 (33 bytes) 12:51:44 11/21/99 (1)
名字不過是符號,你換得我又如何換不得? - 笑笑笑生 (26 bytes) 13:13:27 11/21/99 (0)


不是到最後就成了像"EYES WIDE OPEN"里的俱樂部。


送交者: 草頭 于 November 21, 1999 12:39:29:

回答: 榮老板也好,大江也好, 由 笑笑笑生 于 November 21, 1999 10:02:32:

我們最多作小盪木的角色。

這時還是不知道有這樣個俱樂部的好。


嗯,寫得不錯


送交者: 一老中。SR 于 November 21, 1999 10:55:24:

回答: 榮老板也好,大江也好, 由 笑笑笑生 于 November 21, 1999 10:02:32:

就是第一段不太好,實際上,這個作為呀,也得如何看。
在哪里都是實打實的。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是狼是狗,都得在社會上練練才知道。

有權也好有錢也罷,弄到“乞食在歌妓院”的份上,也就
那么JB大點的作為罷了。

嘿嘿,“錢能買到的,都便宜”,動輒把票子甩出一捆的,
把綠牌牌亮一亮的,想表現什么?----哥兒們有錢有權,
別把哥兒們當吊毛。哈哈,不亮的話還真怕別人把他當吊
毛,自己有這自卑,別人幫不上忙的。


除了第一段,還都不是我寫的


送交者: 笑笑笑生 于 November 21, 1999 11:59:29:

回答: 嗯,寫得不錯 由 一老中。SR 于 November 21, 1999 10:55:24:

有人不就是想跟人比誰有作為么?整天在這地瓜大的網上叫賣么?
這是比誰認識的男人多還是比誰睡過的女人多?
真是酸得可愛了。

難道我們空手來美國打天下就不是實打實?

送交者: 大江 于 November 21, 1999 10:45:53:

回答: 榮老板也好,大江也好, 由 笑笑笑生 于 November 21, 1999 10:02:32:

膽小沒本事的哪能來得了? 來了又哪能混得好?!
我們在這赤手空拳打幵一片天地, 使喚那外國人
干活, 拿他們的錢, 睡他們的年輕女人,
有什么不好? 其實這才更有挑戰性和胜利感吶。

另:
你下面那一大堆本人沒空看, 也懶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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