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看客之一 于 August 20, 2000 21:31:43:

看網架引起的回憶（一）

送交者: 看客之一 于 August 07, 2000 19:14:54:

看網架引起的回憶

上初中的時候，我因為成績不好，被分到了四班，卻也
因禍得福地享受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待遇。那就是因為
當時整個初中部黑道上最有名的兩個人物全在我們班，
我們也就因此受到保護，不被外人欺負。我們當時稱這
兩個人為大龍和二龍。

大龍這個人實際上相當乏味，其人平時待人溫和，衹熱
心于和自己鐘情的女生調笑，而那些女生無論按我當時
的觀點還是現在的觀點，都算不上美人。大龍的父親是
本市赫赫有名的醫生，內科外科記不清了﹔其哥壟斷了
本市的彈簧刀走私，因此成為各個暴力團伙的軍火供應
商，大龍也便因此沒人敢動。

据說有一次，大龍被人侮辱，其哥便叫了一群人把那仇
家打翻在地。有趣兒的是人們對他哥的描述，說他哥當
時剛剛參加過一場极其慘烈的戰斗，所以是滿身紗布，
拄著雙拐走到那人面前的。他哥把兩把槍刺架到那人肩
膀上，以微弱的聲音命令那人高叫三聲爹才算了事。這
讓我不禁想起一老中。ＳＲ的話來，也許“摁在地上叫
爹”在當時東北是一种不亞于密蘇里戰艦受降的正式儀
式，虧一老中。ＳＲ現在還能想得起來。

還有一次，大龍去別的學校招搖，被從暗處躍出的几個
打手胖揍一頓。還是他哥發動人去徹查。四海之內皆兄
弟，沒有查不清的道理，后來那伙人賠了几十塊錢了事。

我親眼見到的大龍的英雄行為是在學校里。那天，有一
個光頭騎著自行車在操場上橫晃，因為光頭在當時是工
讀學校的旗號，据說一個偷雞摸狗的蝦米進了那里也能
變成呼風喚雨的龍王，所以沒人敢當其鋒芒。可大龍不
買這帳，上去理論。那人也不羅嗦，直告大龍：“多說
無用，叫上你的人到校門口等候。”大龍當然不信邪，
叫上二龍及另外一個弟兄，真的到校門口等著去了。過
不多久，便見對面二十來個光頭刀槍耀日地走了過來，
我們遠遠望見，已如惡夢。大龍忙回顧自己弟兄，卻早
已不見蹤影。大龍腿有些羅圈，六十米跑從來不及格，
此刻衹好硬撐。我們由于离得遠，后來的對話就都是聽
大龍講的了。也許多虧大龍平日的素養，那些人并未受
到多少言語侮辱，因此理智尚存，見大龍單刀赴會橫得
不可理喻，知道必有來頭，一問之下，方知其哥名號，
如雷貫耳，于是作罷。臨走還不忘扔下一句話：“我們
不是怕你，是怕你大哥。”不過從那以后，我在校園里
便再也沒有見過那不亞于党衛軍骷髏徽記的光頭形象了。

（一）

注：不知不覺寫長了，二龍的事跡衹好下回再說。另外
本文純粹是看網上掐架油然而生的回憶，沒有絲毫的影
射之意，希望不致于誤傷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