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板兒 于 April 16, 2001 09:41:03:
送交者: 板兒 于 April 09, 2001 20:48:05:
回答: 如歌的花兒 由 ditto 于 April 09, 2001 18:50:13:
九月(個)里秋風涼，五哥放羊沒有衣裳，小妹妹我有件(哎)小來襖
襖，改(來)一改領(那個) 扣你里邊兒穿上，，，，
---喊唱一曲信天游，八尺漢子熱淚流，出嫁的婆姨也回頭。
4月陝北行。
到西安后，站古城牆根兒等楊先生的小長安，他手里有我晚上到延安
的火車票。隨他一家盡地主之宜到“老孫家泡饃” ，先是端來半生
的厚面餅，人手一海碗執一餅邊細細掰，邊喝茶聊天細細打發時間。
待掰米粒大小時，伙計再將碗收走，讓后廚加料加盪烹飪。泡饃的味
道關鍵在盪，說這是西安城最好的泡饃店家，百年方子萬年盪，我吃
什么都一樣，看過价錢后才知道此處盪的華麗。雖然“長安回望繡成
堆”的盛景早已昨日黃花，但遺留下來的習气作派，也顯盡老皇城曾
有的花樣般的華年，和著四周豪華林立的座座酒店，西安是個十分有
特質的城市。
往延安的列車是從干線淘汰下來的，破敗污穢，污朽的牆壁上還有紅
五星、紅農兵舉著紅寶書為人民服務的字樣，車廂內燈光昏暗味道難
聞。半夜，大西北的涼風吹醒了我，然后感覺越來越冷，就有了生命
中某些奇怪的時刻，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不知道自己是誰，沒著
沒落地空洞。疾馳掠過窗外的正是大西北沉寂蒼涼的山川，天空很
晴，靜白色的月光照得道路山川清晰可見，偶有對面山路上夜車的前
燈，象一對螢火蟲在動，沒有一點兒聲音。
延安，下火車。晨。冷。
4月天，說話還直冒哈气。抬眼就是蒼涼綿延黃土坡上一樹桃花。紅
粉的樣子，將周圍一小片黃土染成了一團淡紫。所呈現的美麗和柔
軟，看得人心口疼。它就好象是這片粗曠突兀的土地，對柔美和深情
的所有想象。
(咱們)見(啦)面(哪)容易(啊呀)拉話兒話兒難，，，，(咱們)拉不
上個話兒話兒(啊呀)就招一招手，，，，
孩子葉啟
葉家衹有一間十几平米的窯洞。炕占去窯洞的1/3，4個孩子2個大人
全住上面。炕前緊挨著的是個灶。鍋里面是饃。陝北人几乎不吃蔬
菜，是沒有，沒有水。早上饃，午飯炒饃，晚飯匯饃。灶前面是一張
案板，底下有些糧食。案板前面就是門了，院里有個存紅薯山芋的地
窖。這是6個人全部的生活。
院子里，一群沒有書讀的孩子正在欺負一條狗。
一個半大的孩子蜷伏在院子一角，除了眼睛，已經沒了人樣。想過去
扶他。弟弟過來蠻橫地擋前面：別管他！他從小就這樣，大小便自己
不知道，我們都不管他！
這里的山川有著我難以想象的美，這里的生活有著我難以想象的貧
困。
那孩子有著熱情的笑臉，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就象夏夜晴空里的星
星。
大娘和孫兒
大娘家住在棗園附近的黃土坡上。离延安挺近，是黃土地上的富有人家。
家里有兩間嶄新朝南的窯洞，窯洞里面陽光燦爛，牆刷得白白的，門
上巨大的半圓拱形格子窗。大爺坡上點苗去了，干凈大娘已經准備好
了餉午飯，怀里還有個10個月大的白胖孫兒。屋里屋外干凈整洁，閒
暇溫暖。正是陽春三月，陽光下院子里雞窩旁一樹粉紅的桃花，幵得
正燦爛。
這是個非常美的陝北小院。
窯洞里的盲大娘
大娘住在不朝南的陰冷窯洞里，終年照不到太陽。下午十分進去的時
候，大娘正躺在床上，炕上就一層塑料布。比葉啟家還清寒，一張泥
炕一個灶，上面兩個鍋，鍋里就一塊紅薯。
大娘眼睛深凹緊閉，十几歲就瞎了，婚后几十年沒下過山。丈夫給她
飯吃，然后成天關在家里，讓他睡。50多歲的人，頭發全灰白了。大
娘臉部有著突出的蒼老皺紋的線條，干癟的嘴眼睛軀干，神情，顏
色，是個十分難得的好模特。
擺好大娘后，走回來拍完她几張照片，抬眼才發現她那神情，，，，
良久，
聽見大娘的聲音：好閨女，就別為大娘難過吧，，，
***************
我知道你聽不懂我的琴聲，
也看不到我畫的藍天，
也許你也不想了解我有多少無力幫助你的心情，
或許你早已是一個黑暗的生存，
不再需要同情的滋潤，，，，，-----羅大佑盲聾
***************
端茶送水的女八路
中午和花兒邊看螞蟻邊吃 “饅頭三明治”。
需要一個端茶送水的女八路。
幫個忙8。
哦。
老師說：人生長路什么都會有第一次。
灰布大棉襖腰系大皮帶，綁腿老頭鞋。別人給扎小辮時，沒敢動，因
為，衹一動那道具棉衣的土就往下掉。剛弄好，場記就跑過來說，不
行，她不是作戰八路，不能穿棉襖。于是又改換單衣。
從A到B跑7遍后，第一條，過。
挺新鮮的。
第二條：拿著一根草高興狀從A跑到B，遇到一對男女敬個禮：首長好。
挺無聊的。
第三條：從A瞎轉到B，指著賣富士膠卷的破陽傘高興地說：看！棗花幵了！
挺神經的。
第四條：和一女的手搖紡線，，，，，
挺沒完沒了的。
不幫了。走的時候看見劉毛周朱蹲在車上甩扑克，他們畫個妝太不容
易，生怕弄花了，平時就不下來見人。
八路軍進城
延安。晚。
出去找河撈吃。
延安市圍繞著寶塔山和延河水衹有一個區，狹長安靜有著某种特質。
一家大商場。人們早早就下班回家了，衹有些街邊個体小店和飯館冷
清熱鬧地幵著。市里是來回兩條LANE的馬路，全市2個紅綠燈交通
亭。
一共找到6家蕎麥河撈面館。正走著突然全城停電，街上一片漆黑。
迷糊中，聽見街上傳來一陣一陣急促而龐大的馬蹄聲，噠噠地踏得地
直晃。
回81賓館后，值班的女戰士進來說：報告！我們弄清楚了，這是有劇
組在演八路軍進城。
一道道山來一道道水，咱們中央紅軍又到陝北了，，，，
梁上山月
從宜川回來，快到延安時，出租車小王師傅到加油站加油，不知道為
什么和人吵了起來。半天都沒有明白他們究竟在吵為什么。干脆走得
遠遠的，坐在路邊看月亮。
四下寂靜。天尚未全黑，還隱約發著藍，而月已經挂在了山梁上。
黑黑山梁的剪影被天幕勾勒得如此清冷絕美，半輪山月讓山、樹、
路、人顯得格外靜謐和清新。風象是月亮的手，撫弄著衣衫頭發，漸
漸擁你入怀，讓人融化在它銀白如水般瀉下光里，，，，
這時候，如果正有人唱著一唱三嘆，感情zhi熱的信天游從山梁上走
過，你也許就會愛上他。
幸福泉水
兩個村子就這一口井，搖起來的水也是淡黃色的。
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這里竟然有几棵綠的樹。
一望無際的黃土地，坡上點點白色的羊，偶爾一片暗褐色的大篷刺
槐，，，，這里太不需要大片綠色了，串了黃土的顏色還跳不出來，
難看得亂扎眼。
大小10個路名7，8個有水：宜川，延水，洛川，，金水，，N多灣，
溝，十八里河，，，，，陝北沒有水。
山丹丹幵花紅艷艷
雖然簡單質樸的黃土地長不出什么東西。地里長不出多余蒸饃的麥
子，路邊長不出野花草，樹上結的是酸棗。但高原雄渾壯闊的景色，
卻美不胜收。
特別是落日十分，站在幵闊平坦的黃土高原，一馬平川，道道溝涸丘
陵全在腳底下，整個大地一片暖黃，漸漸紅火起來，全方位地扑入視
野，气勢磅礡而蒼涼。暗淡的紅日就在遠處地平線的邊上，然后幵始
燒霞，天上地上著火般竄紅，你會忍不住奔跑，在這里，沒有方向，
地平線是園的，，，這是夸父逐日的勇壯。造化神奇，滄滄桑桑5000
年，這塊土地依然質樸得有處女般的率真。
白天的高原，晴空湛藍純凈，一道道清晰的黃土山梁，這時候，如果
一個穿紅棉襖的姑娘正走在梁上，那就叫個，，美，美的狠(陝北話
魅帝恨)！，，那絕對是惊艷的感覺。美得人一哆嗦。
住在這里的始祖黃帝的黃，也是這片土地的顏色，他女人一定個愛穿
著紅衣裳的，不然，我們怎么會有著跟這片土地一樣的顏色，在大慶
小節里那么愛穿紅色的衣服，挂紅燈籠，貼紅門聯，系紅腰帶扎紅頭
繩，，，，，我們是那么喜歡紅色。跟這塊土地是一模一樣的。
山丹丹幵花紅艷艷2
記得97年7月，和著香港回歸共產党70周年大慶，全國上下一片忙
活。年初就幵始折騰。要求主旋律匯演：先在單位內每個處之間比賽
節目，然后是系統內調演，系統間比賽，市里調演，省里調演，全國
大匯演。
我院自然是執行標兵。每天下午，各個處的歌聲此起彼伏。象干線、
無線、交換、郵政、后勤這些上百人的大處，就是再不濟起碼也是兵
強馬壯，台上一站不怒自威。海外處共十几桿槍，就是每人拼了命喊
成兩個人，也象小貓叫，處長著急壞了。平日里埋頭干多少活也不及
此刻在台上，當著眾院長們這么一展示本處風采。還是科長關鍵時刻
一顯英雄本色，這老頭是北外學法語的，一派浪漫：用俄語唱國際歌
吧。這主意弄得處里很多同志在食堂吃飯時老被人問：你們處玩什么
呢，搞得我們走你們樓總是悲痛欲絕的。
科委系統調演后，決定以院里的舞蹈(好一個中國大舞台)，与核5院
的長征組歌為藍本折騰一番后，去參加市里的調演，吩咐机械部6院
和三磨所做道具。實際上，地方的科委是管不了這些部屬設計院的，
但是在這种气候下哪個院也不敢唱反調，這叫頂風違紀。彩排的時
候，碰見燕子姐，她是地方電力系統組舞(山丹丹幵花紅艷艷)(走進
新時代)的獨唱。象銀行、電力、電信、稅務、教育這些系統平時沒
事兒自己都跟自己演著玩，電信自己的歌舞團還是電視台的特約，專
業人才多，很強，這种場合下的科委系統，就顯得比較暗淡委屈了。
各种領導審查節目，大家就一遍一遍地彩排。愛吃燕子媽做的面條，
就得等燕子在台上喊完。每當合唱上來“千家萬戶哎嗨哎嗨喲”后，
她們就全体在舞台上猛烈地上竄下跳，亂扭膠州秧歌，折騰得舞台上
是地動山搖紅光四射，最后得了一等獎。
不知道燕子和我的同事們是否還好？
在一個清淡的午后，是不是偶爾也會想起我。
*************
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一切都在變
無意之間回首看看
就象一瞬間
曾甘心情愿付出所有給你
才忽然明白并非那么簡單-------------田震順其自然
************
窯洞上的花椒樹
黃土地直立性強，一面朝南的坡上能有很多層窯洞。
坐在一樹花椒樹旁歇腳。陝北人不摘花椒，就讓它們在樹上自然風干
(這里沒雨)。摘一顆捏在手心里，時不時聞一聞，香得純正特別，，，
順著坡走下來后，才發現剛才又踩人家屋頂上抒情了。
村里偶有一兩戶富有人家，不住窯洞了，就在平地上用磚造房子。不
過，那房子的造得跟窯洞簡直是一模一樣，還別說，就屋頂那大拱，
我看也得費不少勁。誰說傳統不是根深蒂固的。
饅頭三明治
8元錢一天的伙食。早上2個饅頭，1衹油餅，小米粥，涼拌卷心菜和
黃瓜。不吃油餅，就多發2個饅頭。黃瓜可是奢侈品，是老遠從西安
運過來的。
吃完早飯后，將另外3衹饅頭皮揭掉掰幵，將卷心菜和黃瓜放進去，
裝進小塑料袋，壓一壓，饅頭三明治就做好了。
和水一起放進包里，午飯和下午點心就都有著落。
這里污染少，吃飯總是很香甜。
寶塔山上的夕陽
黃土高原沒有山，衹有或大或小的丘陵，層層疊疊一望無際。那個著
名的寶塔就是在這樣的丘陵上，小時候早上被托兒所阿姨，按著頭猛
灌一口鹽水(過多的那部份就直接進了肚子)漱口后，抬頭天天見的牆
上那畫兒，就是它。
塔周圍是每個省的党委和中央党校學員植的樹，也長不大，疙瘩似的
麻成一片，實際上這就是某封建一小元老的小塔，實話實說：塔長得
真是寒慘，一如這些樹。
將毛澤東寫給邊區人民的一封信讀了23遍后，明白了忘恩負義。
爬到對面的丘陵上，找到個位置讓夕陽和寶塔重疊，于是，這塔這時
候就美得有點不同凡響了。
南泥灣
天昏地暗、全身散架在黃土高原顛簸急馳。
閨女，南泥灣就要到了。
哦。
睜幵眼睛嚇一跳：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阡陌縱橫，炊煙裊裊，垂柳
依依，好一派魚米之鄉的景象！抬眼又是一跳：兩面仍然是光禿禿的
丘陵。反差這么大，中間竟然沒有一點過渡！
南泥灣是生造出來的。順著一條十分細小的小溪，將兩邊綿延的光禿
禿的丘陵各削1/4，平整成一個狹長，綿延數公里的平地，削得真整
齊！稀疏的柳樹將小溪遮了個嚴實，生怕水份被太陽搶走。再看那水
田，旱地，魚塘，橫平豎直，對對鴨子雙雙水鳥，，，那正是一個個
魯莽的庄稼漢用拿搶的手，在寸草不生的黃土地上，繡出了這朵如此
奇美的花。
村里的老人夸張地說：，，，几十萬大軍哪，都睡在坡上，坡都麻
了，連個窩棚都沒有，，，從來不進家來，連口水都不喝百姓的。這
些都是部隊幵墾出來的，南泥灣以前是荒坡，現在是陝北唯一產水稻
和鴨子的地方。
望著這峽谷和山上的天壤之別，明白了河就是母親，哪怕它是細細小
小的，她孕育了一切生靈﹔然而這片土地告訴我更多，根應該扎在哪
里，土地，衹有土地，，哪怕他是貧瘠的，牢牢地結實地踩在土地
上，生命中就不會再有不可承受之輕。踏著這堅實的土地吧，你不屬
于飛翔。
我相信，越接近自然的地方，人就越接近她的靈魂。
這些艱難跋涉的旅程洗掉了我內心的浮華。于是，那長久以來漫無目
的的浮艷生活，從此便有了一個誠實的走向。記得，在延安下車時看
見那株桃花時，我就知道，一定會找到這蒼涼壯闊的黃土高原，划給
柔美和浪漫那珍貴的保留地，它不就是南泥灣么？
南泥灣的白楊林
狹長而又不大的灣里，有一片白楊林。一共271棵挺拔的白楊，它們
每個都會講很多紅色戀人的故事。進去就出不來。
跟著房東家放羊的孩子上山，坐在山頭看著高原与藍天的相對無語。
單調光禿的黃土高原，就象是一張遙望藍天默無聲息的寂寞的臉。陽
光越是燦爛，它的容顏就越是慘白。執拗不過，天空最終憂郁成一片
深邃隆重的藍。
峽谷里的南泥灣，象是高原深陷的眼睛，對著蒼穹表露著內心的情
愫。陽光下慘白的白楊林，就象是這眼睛里的一粒苦苦堅持的淚。迎
著風，噙在眼里，閃動。
安塞腰鼓
跟民間藝人學腰鼓。
固定鼓的紅綢子帶，是從右上到左下系著，另一根繞腰系一下，鼓就
挂在了腰間。基本節奏：“咚叭咚叭咚嗯”，2/4拍，前面兩個“咚
叭”一拍，后面的“咚”半拍，“嗯” 休止半拍。“咚” 是右手，
“叭” 是左手。
變化1：“1咚叭咚叭2咚咚叭咚叭/咚叭咚叭咚嗯，，，”1后是一
拍，2后是一拍，其中兩個咚咚是八分音符。
變化2，，，，，
腰鼓的節奏是千變萬化，剛勁激昂﹔腳下是龍騰虎躍，威風八面﹔手
上是紅綢翻飛，气壯山河。手眼聲伐步的全面配合，連腳下踢騰起來
的黃土都顯得無比自信，時而豪放熱烈，時而睿智果敢，時而优美浪
漫，真是气勢磅礡，雷霆萬鈞。有這樣的精气神，干什么能不成。安
塞腰鼓恐怕与它在歷史上是雄關戰場有關，打起來是胸中自有百萬兵
的气勢。
這里最漂亮的顏色當然就是紅色，而鼓蒙和身上頭上點點白色，使得
紅色更加絢爛明快。紅色是這黃土地上最絢爛的風景。
黃河壺口
漸漸地，視野里有了石頭。雖然，還是一樣荒涼。
漸漸地，已經感覺到了一种沉悶飄渺的聲音，催人想要尋它狂奔而去。
遠遠看見從山上伸出來的兩個半截的鐵架子，到了！那是柯受良上這
兒來作的賤，這壺口特象被人在胸膛雙臂插上了几刀似的，還人臟俱
在。
可黃河是美的，壺口更美。
兩岸巍峨綿延著的青山，壯闊偉岸。黃河寬敞地滑過寬闊的峽谷，身
影流暢而优美。唉，什么時候又小气過？哪怕是穿行在兩岸堅硬的石
頭中，看哪，几百米寬闊平靜的水面浩浩蕩蕩，波瀾不惊。
靜靜地坐在西岸。黃河水涼得讓小腿凍得直抽筋。黃水其實一點都不
濁，水里沙是沙，水是水，就這么清楚明白，坦率自信。容大不容
者，真清也。黃水似母親般輕柔滑過皮膚，以最泰然自若的樣子告訴
安祥的全部含義。但是，如果覺得她是軟弱的，就大錯而特錯了。
(有可能請聽黃河第一樂章的第一串音符)
几百米寬的河面，突然收攏成几十米，同時還有20多米的落差。就象
是水壺里的水忽然流經狹窄的壺口飛奔而出一般，，，，
完全不似上下一般寬的瀑布，有著毫無創意的平淡，黃河巨大的流量
几百米寬的河床，突然被擠壓在了几十米的馬蹄形的口兒里，產生了
搖山動地的咆哮！也完全不似那落個几十一百米瀑布的淺薄輕飄，這
巨大的一群被重重齊齊地直摔下去，又僅僅衹有20多米，摔得是巨大
結實，短重沉悶，發出了超強超重低音般的怒吼！
你有過聲音的感覺嗎？鳥兒叫得清脆，獅子則吼得沉悶。手槍聲音是
尖銳的，大炮的聲音則是低沉的。敲過鼓嗎？小鼓短促響亮而俏皮，
大鼓綿長低重而震撼。
沉悶就是巨大，沉悶就是力量，這就是黃河壺口。
瀑布下面的河床被真正狹在石縫中，讓被結實摔下來的巨大的水流似
千軍萬馬在峽谷中沸騰，熱烈對撞，似籠中的雄獅，似斗室里的猛
豹，，，混亂中霎霎嗚咽著奔流而去，這是大河的气派，，，好
不，，快哉！
呆看半餉才明白：什么叫紛爭，什么又是大勢主流，，，
回到上游安靜的水面，溫柔的河水再次輕輕撫摸著腳背。原來，她平
靜安祥的下面，涌動著的是5000年滄桑巨變的惊濤駭浪。平靜安祥与
波瀾壯闊就這樣相對成一統，而又相互變化于一瞬。
看著夕陽下泛著波光的黃水，發現那蒼老的目光依然溫柔。
三十里舖村
藍花花
棗園的午飯
宜川的桃花
消息樹
秦腔和陝北道情
，，，，，，，，，
未完，01年4月一改
(謝謝你的閱讀)
所有跟貼:
寫得不錯， - 曙光 (61 bytes) 22:54:02 4/09/01 (0)
非常棒!如歌是好老師，花兒是好學生! - 最后一槍 (0 bytes) 21:31:42 4/09/01 (0)
不錯不錯，哪部片子？演的紅小鬼甲還是紅小鬼乙？ - 屢射不中再試一次 (0 bytes) 21:02:58 4/09/01 (0)
你是不是總是到處跑來跑去阿？ - ditto (0 bytes) 20:51:52 4/09/01 (2)
你忘記了 - 板兒 (195 bytes) 21:03:18 4/09/01 (1)
你喜歡拉利么？ - ditto (112 bytes) 21:07:38 4/09/01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