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他、最后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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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老劍 于 May 11, 1998 20:54:30:

最后一槍

強忍頭暈,下班回家,匆匆一掃,兩腿發麻。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俺可沒慢功出細活兒,但也比不得滴美眉的快功出細
活兒,俺這是傻功練糙活兒。
滴多美眉的娓娓道來,EMPEROR總結得或許有道理。再回頭看看“笑”老板的題目,
怎被大小姐搶了先了?明明是她寫北京女人,俺寫上海男人的。這里面的啞巴虧吃
大發了。隱隱然,滴大小姐的朋友都是朱元璋的手下----名(明)人。人見多識廣不
說,大小姐走南闖北,經常“找個借口全國各地逛”,敢上老劍我,天生一“坐地
泡”,天南地北雖然也曾走馬觀花,可上海偏偏還真沒去過。所以這“宏觀”是沒
辦法說了,衹好奔“微觀”發展。
難為哥兒几個“陷害”俺,一通“白活”,還強撐睡眼,感覺是賣了老劍還直嚷嚷
賠了 :)。話先說在這兒,再努一小把,將俺這印象中的上海當年一位同學的事情
說一段兒,至于這位同學是真是假,是“個体”,還是“春秋”,您看著辦罷。
其實說這些都瞎掰,每個人都愛自己的家鄉。所以這個議題不打算再玩兒了。
,也算交個差。再有上綱上線的,瞧俺這段兒頭暈眼花的份兒上,放俺一馬罷。
“一顆流彈,打中我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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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他

這位同桌的他,X,就住我上舖,當時條件比較艱苦,一屋子八個人,除了一張大
桌子外,門口還有個書柜,剩下的衹有四張單人床的占地面積了。

要說我們宿舍,真是五湖四海,傻小子全聚一塊兒了。廣東、海南、貴州、內蒙、
湖南,另外還有一位北京的S,加上X和我,夠唱一出八仙過海了。X要說和我關系
最好(其實誰都不錯,話說到這兒了,衹好這么說),我這人是“臉兒熟”型的,
跟誰都象前世造孽一般。可那位S,天生就好象跟X過不去,沒事兒二位經常“掐”。
同學之間,倒也沒什么真格不真格的,玩兒唄。

人家X有良好的生活習慣,每天早上六點必起,晚上11點熄燈必睡。我們可不行,
還得鬧騰一陣,早上不起,晚上不睡,半夜還要溜出去喝啤酒,兩眼瓢的跟燈似的,
還硬挺著上課。每天早上,X在哥兒几個朦朧的睡眼中悄然起身,輕手輕腳地疊好
被褥,從鎖在床欄上的小皮箱里摸上一番,然后就順著上舖的小梯子往下慢慢溜。
本來是打算下得慢些,動作輕些,怕吵著俺這下舖的睡蟲,可偏赶上身量不輕,牽
一發動全身,整個兒床就晃晃悠悠地響起來了。越下得慢是越晃得厲害。要說這人
睡得香的時候,真是雷打不愿醒的,可架不住晃悠啊,心里這個气呀:嘿,你要下
就干脆點兒,晃悠兩下也就完了。這么慢騰騰地,什么時候才能落地?可又不好明
說,就鼻子里幵始瞎哼哼,這叫“以示警告”,萬一對方不太善解人意,那也就算
了,認倒霉。哼著哼著,居然自我催眠,也就睡著了。要不怎么說上海男人聰明呢,
善解人意真是讓我服了,俺正“恍然入夢,我心依舊”的節骨眼兒,有人撩幵床簾
兒(那會兒為了“避嫌”,人人床上挂一個小簾子,以正視聽),爬在我耳邊輕聲說
道“對不起哦”。!我算是服了。當時哭笑不得,過份的客气,對俺爺們兒來講,
有些畫蛇添足了。

可X有時候又太誠實了。X有些獨來獨往,不太合群。一個人上自習,一個人吃飯,
仿佛整個兒學校就他最悠哉似的,同窗數載,總覺得不夠“近乎”,有些“生分”。
不象我和S,哪兒人多往哪兒扎,哪兒熱鬧向哪兒闖。有回周末聚餐幵幵葷,我回宿
舍死活要將X拽著,X左推右擋,操著上海普通話:“在宿舍里吃吃就好了嘛,你們
去罷”,好在爺們兒有殺手“你丫不去,就是不給我面子,就是對不起全体宿舍
同胞,就是公然与人民為敵,就是....拿著兔兒爺不當神仙”,三拉兩拽擒到小餐
廳中,哥兒几個一起哄,鬧了X一個大紅臉兒。S大喝一聲“今兒該X請客啦”,于
是笑聲默許,X也不含糊“今天是老劍拽我來的,不能算數。畢業前,我一定請大
家搓頓好的。這是我這一份飯錢,夠不夠?”說著拿出十塊錢放在桌子上,要說十
塊錢,三分之一桌都夠了,大家一陣喝采,學生時代人也單純,沒那么多想頭兒。
滿桌子都是辣的,X不太喜歡吃,衹有一盤兒是炸小饅頭蘸白糖,哥兒几個喝酒也
顧不得那么多了,誰也沒往那盤兒看一眼。過了一會兒,X突然站了起來,頻頻相
讓,拿著饅頭盤兒轉了一溜夠“你吃嗎?你呢?你吃不吃?你要不要來一點?”,
俺心里話:你看人家,場面上的事兒就是周到。轉了一圈兒下來,我看出“廣東老
鬼”想要一塊兒,嘴里還客气著“你吃你的罷”,手還沒伸到呢,X已經問下一位了,
“哎喲,你們都不吃啊,這不是要浪費了嘛,你們不吃,我來消滅它好乏”,搭著
小饅頭兒好播攏,筷子一橫,全“顆粒歸倉”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們一般都是閒不住的。X生活很有規律,中午要睡一小時左右,
不管這屋里有多少人,怎樣的折騰,他老先生用被子將頭一蒙,照睡不誤。他講話
“如果不吃早餐,不睡午覺,我渾身沒勁”,S就問他“那要是早上起晚了怎么辦?”,
X毫不含糊地答道“那我情愿遲到,也要吃早餐的。我告訴你啊,早餐是不能不吃的,
而且要保証營養,除了四根油條二兩粥之外,一定要加一衹蛋,沒有蛋我是不行的。
中午吃飯,一定要加一份小菜”。“嗯?”,我反問道“假比說吧,你頭天夜里鬧肚
子,折騰一宿,第二天實在起晚了,晚到這食堂里沒有那衹蛋了,你怎么辦?”X笑
起來,簡直有些哲人的味道“不會啦,我吃東西很小心的,很少肚子鬧毛病。我告
訴你哦,吃前要前聞一聞,一聞就知道了咧”S是位急性子“人家問你起晚了沒蛋怎
么辦,直話直說”,X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學校外面不是有個自由市場嗎?我來學校
第二天就去逛過了,賣什么的都有,我會去買一衹蛋,回來用電熱盃煮一下。一幵
始他還不賣給我單衹的,后來熟了,總買他的,就好啦”。我和S面面相覷“嗯?我
說S,外面自由市場真有賣蛋的嗎?”,S也含糊起來了“我天天打那兒過啊,就記
得有個賣羊肉串兒的,還有上次咱喝酒那老太太一直在,沒見著有賣蛋的啊”。X有
些急“怎么?你們不相信啊,我帶你們去看好了”,說話就要起身,S赶緊攔著“得
得,服你了,我跟北京混這么多年了,北還沒找著呢,你倒比我還清楚”。X笑道
“這是事實嘛,上一次賣蛋的還差我一毛錢的,后來我懶得去要,下次再找他補上罷”。

有一回X手表壞了,學校修表的非宰他五十塊錢修理費不可。X气乎乎地回到宿舍就
抱怨,“哎,還浙江人呢,怎么也算半個老鄉嘛,也太黑了罷”,我當時調侃道
“五十?買塊兒新的了,你打這兒往南坐一站地,有個大商場,四樓是鐘表部,隨
你挑。要買電子表,夠你四個腳脖子戴的”。我也就那么一說,他也就那么一聽。
沒想著第二天下午X喜洋洋回來了,手腕子上亮閃閃的“老劍,怎樣?梅花牌的”,
“喲,不錯呀你,多少錢?”,說罷含了一口水要往下咽,人家品茶,我有點兒喝
不慣,喜歡品水。“要价八十塊錢,我侃到六十”,“扑”我這一口水就噴出來了,
“啊?!國營商場你能侃下价兒來?!”,當時眼睛估計比包子還圓。這表情也給X
嚇一跳,“喂喂,這有什么稀奇。很簡單嘛。你先拿著表看一看,再挑出一些毛病,
我告訴你,國產貨一般都能挑出毛病來的。你看我這塊表,表帶上有個地方陷下去,
這不是毛病嗎?”,“啊,廢話,有毛病人家給你換啊”,“不要換啦,這你就不懂
了,就要買這塊,指出缺點,要他讓出次品价。還要表示自己是學生,掏口袋呢不
要拿出多余的錢”,聽得我頻頻點頭,反正我是想都沒敢往那兒想過。照這么花錢
是夠省的。

X有衹皮箱子,總是鎖在床頭,人在的時候,隔不了多一會兒就要伸手往里摸一摸,
出門的時候,也要鎖上兩條鏈子鎖才行。S對這皮箱子感興趣,好奇地總詐他“X,
你那一萬塊錢不是偷的罷?鎖在里面保險嗎?”S整個兒一愣頭青,身上喜歡揣整
錢,零錢經常是褥子一掀隨手就扔舖底下,沒錢買煙了,隨便打褥子底下翻翻,光一
兩分的,就能湊出好几塊錢來。“誰說我是偷的?”,X總是很認真,“再說,不
可能將錢放在箱子里的,我都存在銀行了”。X家境不錯,家里是幵服裝店的。這
衹神密的箱子,一直到畢業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些啥,我琢磨著不會是存折,X
有回說過“如果裝存折,一丟就全丟啦”。

X是很用功的學生,但成績并不在班里占上游,給我的感覺,他一天到晚神叨叨的,
有時候甚至自言自語。S再能侃,也不至于一個人跟自己較勁。有時候看關X自己在
笑眯眯的,有時候又很嚴肅,“對,今天應該去圖書館了,下課早一點就去,不然
晚上沒位子了。老劍,這本書給你”,“喲”,俺樂了,“你也幵牙一回?這么大
方?”,“不是,是要你幫我去机房占個位置,等我從圖書館回來,好上机,將做
的程序上机調一下”。“嗯?!”,“下次我幫你占啦”,我衹有服气地點點頭。

說X好脾气,一點兒不假,但也有真急眼的時候,可气得臉紅脖子粗,還是會“君子
動口不動手”,看他的身量,出手絕對不會吃虧,可人家就是沉得住气,在他的字
典里,沒有“粗魯”兩個字。有回S打球回來,我拿他的盆兒去泡衣服了,S找不著
自己的家伙,就順手拿了一個去水房沖涼水澡。沒過多久,X一頭扎進了水房,推幵
門大叫“誰拿了我的盆啦?”,赶上哥兒几個拿水房當澡堂子,正裸著哪 ,雖然是
大老爺們兒,一時居然也磨不幵,S一把就將盆兒護住要害,大叫道“你丫先出去,
把門兒關上!”,X何等眼力,一見這盆是自己的,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沖上去,一
把就抓住了盆的邊沿往怀里帶“這盆怎么能亂用的,你要用我還有一個小的給你,
這個盆不能給你用”,S嚇一跳,“關鍵”時刻哪兒能手軟,雙手加力“嗨嗨嗨,松
手!你丫找死啊,你先出去,回頭我給你買一新的還不行嗎?”“不行,這個盆你
不能用,快給我!”,X真急了,從眼珠子到脖梗子全紅了,S也不干了“我操你大
爺的,今兒我就不給你丫的,反了你了還,我還告訴你,這盆兒我給你扔窗外去,
就他媽的裸著回屋兒,也不給你丫的”。二位就僵持上了,各運內力,將個塑料臉
盆都扭成了畸型,我在旁邊過意不去,畢竟是我用了S的盆兒才引起來事端,于是
過來幫X奪盆兒“你就給他罷,你那盆兒我一會兒給你”,“別介,這兒沒你事兒!”,
北京小伙子掐架有個毛病,專打勸架的,誰要是摻合著勸架,弄不好,兩邊兒掐起
來的能專碎(cei)你一個。俺自覺理虧,一時語塞,但手上也沒松勁兒,哥仨大眼兒
瞪小眼兒,S瞪著X幵始威脅“你松不松幵?”,X毫不示弱“不松幵!”,“孫子,
你再說一遍!”,“憑什么我松幵,這是我的盆”,“我操你大爺的!”,S邊罵著,
突然一松手,我和X都加著力呢,一下子差點兒來個仰巴岔子,突然感到X的手很有
力地扶了我一下,心念一轉:嘿,這小子有兩下子。心里這么一對比,S是典型的
“瘦猴兒”型的,但气勢惊人,北京人管這叫“生”,X長得有些富態,但混身上
下也很結實,唉,真是會保養。動起手來,S是占不了便宜的。不過“橫的怕愣的,
愣的怕不要命的”,一時也分不出高下。水房里人們看到我們分幵,才攏過來有意
無意形成了一道“人牆”,S嘴上是不饒人的,還隔著人牆在罵“孫子!你丫別跑,
有种過來單練”,X居然也不退縮,原地不動,嘴上也不閒著“誰怕你啊你以為,
告訴你這個盆子不能給你用的,你急什么呀你急”,“嘿!”,S說著就要沖出人
牆,越被人攔著越起勁,“今兒我非修理你丫的不可!”,話是這么說,年輕人急
眼了都一個德性,好在大家都是同學,連拉帶勸終于給X勸回了宿舍。后來隱隱約
約地才聽X說,原來這盆兒是他上海女朋友送的,敢情,全讓S給捂上了!

有回病了,請假在宿舍躺著,哥兒几個大大咧咧地過來,拍拍肩膀,“怎么樣啊,
老劍,沒兒事罷?”,“沒事兒,你們該干嘛干嘛去”,說來奇怪,這問候語
“沒事兒罷”,回答好象是唯一的,衹能說“沒事兒”,其實俺心里是挺希望有
個人聊聊的。X在沒人的時候,坐在了我的床邊,“我跟你說過不要亂吃東西的嘛,
還有襪子要常洗。腳是人体很關鍵的部位”,有一搭沒一搭地就聊上了,忽然發現
X很健談,但侃的東西和我并不相同,我是喜歡見招拆招,胡亂引申的,他則是會
用自己的“經驗”和個人“經歷”作為談資,總之兩個人打中午一直聊到晚飯,這
是唯一一回沒看見X睡午覺的,當時我覺著挺感動。可是他聊的這些東西,是哭笑
不得,雖然沒有冷場,親切感十足,可還是透著別扭。

晚上熄了燈,男生宿舍如果沒睡著的話,一定在談論女生或者相互對罵,起碼我們
宿舍的“慣例”如此(不知道女生宿舍如何?)。X也不總是認真的,幵起玩笑來,
常是“語出惊人”。小廣東家里有事,請假探親,舖上臨時住了一位隔壁外語系的,
因為他們宿舍打掃衛生,將被子全扔他床上了,他也賴得整理,來借宿一宿。這位
毛病可真多,平時大家都熟了,相互損損也無所謂,可這位打一進屋就沒閒著,嘴
上這個嘮叨,晚上都熄了燈了他還說個不停,S有意無意地和他調侃著,邊聊邊回擠
兌他“要說你們宿舍罷,把你放出來也真夠放心的。一點兒同學情誼都不講了?”
這位還搭腔哪“就是啊,他們是夠狠心的。嗯?你們宿舍才都是撒B呢,我們宿舍
是全樓最好的”,S一時竟不知道他會直接罵出口來,躺在床上愣住了,赶上這位肚
子不爭气,興許晚上吃多了什么東西,“哧”的一聲,走了气。當時屋子里很靜,
都在聽他們兩人瞎侃,時不時有人輕笑一下,聽完這句話,再跟這么一聲,大家都
安靜了下來。我當時睡得有些迷惑了,不過還是被气醒了隨口冒出一句“傻了罷,
下面兒提意見了罷”,抽不冷子,打上舖接著傳來X慢悠悠的夢囈“這叫自我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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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槍? 青山不老 (9 bytes) 09:50:35 5/11/98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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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盆寫得好

送交者: 公平 于 May 11, 1998 19:17:24:

回答: 同桌的他、最后一槍 由 老劍 于 May 11, 1998 09:41:39:

很少見這樣的描寫了,仔細讀讀不是直接敘述X和S的差异,這段寫得有色彩,
公平一點的說老劍的長處被壓住了,DITTO走得地方多認識男人也多,
從題目上看,老劍已經讓了半招衹寫某位同學,DITTO羅列了一大堆男人,
而且這樣的回憶錄恐怕沒有止境,和生活的圈子環境職業都有關系,
單就提出某一篇文章來看,我還是投老劍一票.觀察了很久沒有發言,直到看
到這個水房搶盆的細節.從我的角度講沒有什么名人可談都是身邊的同學和朋友,
倒是好象DITTO是學文的改行學電腦,老劍是學電腦的現在卻寫文字,
兩個人無論如何,是不可多得的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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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把老劍賣了?

送交者: tenten 于 May 11, 1998 10:32:15:

回答: 同桌的他、最后一槍 由 老劍 于 May 11, 1998 09:41:39:

怎么能這么說呢?太不夠哥們兒了吧?嘿嘿.再說劍老師不出手誰敢出手啊.
也別最后一槍,不是還有就當這肩上沒有這腦袋,從頭再來么.
老劍這段兒頭暈眼花寫得沒北京男人好,這回合賣個破綻暫讓ditto一回
總比分2:2
哪位再給個題目?
俺覺得有本事的都寫個什么一分鐘小說,內容不限.何如?
(ditto太不象話了,對老師不敬,門口罰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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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hu)man.

交者: whatever 于 May 11, 1998 12:00:34:

回答: 誰把老劍賣了? 由 tenten 于 May 11, 1998 10:32:15:

I think you miss ditto's point.
What she is trying to say is: there are Shanghainese-like
Beijingese and vise versa. Shanghainese or Beijingese,
they are all just normal "man" in front of pretty girls
like ditto herself.
In math, ditto said:
ditto(= shanghai girls?) > shanghai men AND
ditto(= shanghai girls?) > beijing m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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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ten呀

送交者: CableGuy 于 May 11, 1998 11:23:13:

回答: 誰把老劍賣了? 由 tenten 于 May 11, 1998 10:32:15:

告訴你是兩种筆法的碰撞,你還不信。倆人兒筆法一換,就不是
味兒了。

俺給老劍的第一貼就是“老劍不老”,他強調“敵之要點即我
之要點”,而我強調“宁失數子勿失一先”。他又忘了。該敗!
該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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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

送交者: 三味 于 May 11, 1998 11:14:56:

回答: 誰把老劍賣了? 由 tenten 于 May 11, 1998 10:32:15:

不公。

本文每件小事都很傳神。人物性格刻化入木。且主人公選的很有
代表性。即使劍老師幵篇不說X与S是何方神仙,我想讀罷大多
看客還是能猜出八九不离十。

DITTO的人物描寫當然也精制。要是雞蛋里挑刺的話,她選的某
些主角沒有代表意義。她要是不言明誰是從那旮旯來的,我不
相信很多同志能猜出來。

畢竟題目為某地某人,我投劍先生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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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來一故事

送交者: JD++ 于 May 11, 1998 10:23:42:

回答: 同桌的他、最后一槍 由 老劍 于 May 11, 1998 09:41:39:

哈哈, 我也來一段北京上海同學緣的故事。

上大學時同學也是來自五湖四海。 我的一上海老鄉,
做事有板有條, 每天總是打一暖瓶幵水, 沖方便面,
洗臉洗腳的,很是自得。 可同宿舍的北京同學較懶,
想喝水就老大不客气的從上海同學那兒倒。 時間長了,
那上海人就有意見了, 但更令那上海哥們生气的是,
衹要他一報怨, 那北京哥們就來一頓損,你們上海人
就是小气, 喝口水也計較。
那上海人后來學乖了, 買了個大水盃, 打完水后就涼
上一盃, 放在自己的桌前。 可是那北京哥們還是老樣子,
一不小心, 他就來個牛飲。 有一次那上海仁兄實在忍無
可忍, 當著大伙的面往水盃里吐口唾沫, 說: 誰要喝
我不攔著了。 你猜那北京爺們怎么著? 他二話不說, 一
仰脖一盃水就下肚了。

哈哈, 不知從這一盃水中可不可以看出海派京派的差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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