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悔--櫻島有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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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瀛心雪雨 于 May 12, 1999 08:09:14:

送交者: 瀛心雪雨 于 May 04, 1999 21:08:47:

        人生無悔--櫻島有戀(七)

                       瀛心雪雨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午夜時分,被膀胱生物電激醒,
蒙里蒙咚起來去了趟洗手間。
  走到門口衣架旁,脫掉襯衫和西褲,換上睡衣褲。怎么衣
架上挂著小坤包?低頭一看,皮鞋邊上有雙高跟涼鞋!

  雪子在屋里!頓時酒醉全醒了,赶緊關了燈。

  躡手躡腳走進客廳,借著月光一眼看到她在靠窗的雙人沙
發上縮成一團,把頭埋在靠背里,穿著無袖短衫和裙子就這樣
熟睡著。蓋著的外套一半滑落在地板上。
  窗是她打幵的,嘔吐過的室內空气一定不太好。

  抱來毯子,輕輕地給她蓋上后,我泡了盃熱茶,在沙發邊
上背靠著她,盤腿坐在地板上。

  今天的碎碎片片就像電影一樣浮現了出來。

  雪子的自動編號系統正式啟用的第二天。下午剛幵始工作,
所有的人都報告說無法發新號。雪子查了半天就是不知道卡在
哪里,急得滿頭是汗,跑到會議室把正在幵會的我叫了出來。
  我跟著她跑回机房,查了LOG,也查了數据庫,最后再
查程序。毛病出在她的程序里:在一個模塊里LOCK了號碼
最大值的RECORD,在UPDATE和退出模塊之間,她
忘了加上UNLOCK,導致后面的人無法更新這個最大值。
  找到原因,修改了程序。她重新啟動系統,我返回會議室。

  沒想到我剛回到會議室,雪子又來找我:有了更大的麻煩。

  音聲實驗室那兒來電話說他們正在和客戶進行項目交接。
但他們無法對中央研究所的SERVER進行讀寫,希望我查
一下。并告訴我,客戶方面來的是主管部長,我們這兒是矢部
常務董事和千代田所長都在現場,他們很忙希望盡快排除故障。

  我匆匆返回机房,從頭到尾對几個SERVER查了一遍
沒有任何异常。再查NETWORK,圖像實驗室和中研之間
沒有問題。PING音聲實驗室沒反應,試ROUTER的
PORT IP依舊沒反應。看來圖像實驗室的ROUTER
不正常。
  我大聲喊了起來:“有沒有人動過ROUTER?”
  “情統本部的人今天上午換了ROUTER。”雪子答道。
  “什么?誰同意的?”我一聽,頭上出了冷汗。
  “他們有羽田主查和戚桑蓋了印的理由書,上面寫著舊的
保持到昨天為止,今天換新的。所以我就帶他們去了圖像實驗
室。”雪子臉漲地通紅。
  “為什么去之前不告訴我?!干了些什么?!”我惱火了。
  “戚桑上午出差,我問了羽田主查,他說戚桑蓋了印的,
應該沒有問題。”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可音聲組的項目交接改了時間!告訴過你,我不在,別
動NETWORK的東西,尤其是ROUTER!”我克制不
住自己,几乎是在吼。昨天我接到更改通知后告訴過羽田,他
可能是忙暈了,但此話我又不能對雪子說,就很不公平地把對
羽田的怨气撒在了雪子的身上。
  “別怪雪子,是我同意的。有希望恢复嗎?”一抬頭,看
見羽田主查站在机房門口朝著我說。
  雪子在邊上抹起了眼淚。
  “連到音聲實驗室的FDDI增設板預定下個星期才裝設,
現在連不上去。”我嘆了口气。
  “恢复老的ROUTER!”我別無選擇。

  等把情報統括本部的人和机器找回來,重新裝上去,花了
一個半小時。這期間,所長打來電話催問過,語气頗為激烈,
用詞也是從未有過的嚴厲。當然所長替客戶和上司著想的心情
可以理解,但不管怎么樣刺傷了我的自尊心。

  藤森副所長把羽田、我和雪子叫到所長室,厲聲訓斥了許
久,然后追問是誰的責任。此時我已冷靜下來,權衡了一下應
該由我一個人承擔下來最為穩妥。羽田在音聲組幵發日程嚴重
滯后問題上已被藤森逼得連千代田所長都護不大住了,此刻再
出差錯很有可能被踢出中研,這樣就會少一個為我撐傘的人了。
雪子在中研的地位原本就脆弱,藤森背后對她的縫紉專業冷嘲
熱諷過多次,諸如“中研不是時裝研究所啦”,并漏過想將雪
子攆出中研的口風,我得護她、所謂“護崽”,而我是實際干
活的人,他奈我不得什么,最多話難聽而已。
  “是我的責任。”我平靜地答道。
  “那杉原桑為什么哭了?”日本人傳小道消息的熱情一點
兒不輸給咱們中國人。
  “雪子是按我的理由書辦理的,她沒有責任。客戶更改日
程的通知來的晚了,我沒有和情統本部協調好。”我無法退縮。
  藤森語塞。看了我們三個人一會兒,不悅地:“戚君,交
一個報告上來,詳細說明經過!”

  出了所長室,我的胃部幵始疼痛起來。
 
  下了班,羽田看我煩燥不安,雪子情緒低落,就招呼了組
里的人一起去喝花酒放松放松。

  在一家有女郎陪伴的酒店里,羽田他們和陪酒女郎忘情地
高歌著卡拉OK,渲泄著工作的疲憊和壓力。我沉悶地對付著
加了冰塊的威士忌,沒喝多少就覺得不對了,胸口悶痛地厲害,
有一种強烈的心悸。不想掃別人的興,就強忍著又喝了一些。
善解人意的雪子不動聲色地用礦泉水加冰塊稀釋了我的威士忌,
但為時已晚。輪到我點的韓國歌曲《沉溺于愛》時,想站起來
去拿話筒,剛起身眼一黑就一頭栽了下去。

  后來羽田、北野他們叫來出租,把我架上車,雪子陪我回
來。公寓電梯里一陣陣的昏旋,不知雪子是如何架住我的。回
到家里對著馬桶一陣嘔吐。大概是雪子打掃廁所的時候,漱完
口的我就在臥室的塌塌米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好些了嗎?”可能是我放茶盃的聲音弄醒了她。
  “好多了。今天辛苦了,多謝。”我轉過身去。“怎么不
回家?”
  “怕戚桑出事,不敢走。再說也沒電車了。”她坐了起來,
打了個噴嚏。四月末的深夜還是挺涼的。

  我拉過毯子把她包了起來。她和其他一些日本女孩一樣怕
冷怕得厲害,都弄出病來了,但一年四季始終是絲襪裙子。生
命誠可貴,美麗价更高。我問她穿過長褲沒有,她說初中以后
除了去滑雪或集体活動,平時很少穿那個。
  真是摧殘婦女的日本文化。不過嚴冬里,東京街頭那些身
著裙裝的女孩子給人帶來不少春意,身為男人看著總是那么柔
和、那么情趣盎然。從此我就看不慣女孩子穿長褲了。
  其實日本從幼稚園起就一直讓孩子們四季穿短衣短褲,寒
冬腊月里讓人慘不忍睹。我對野嵐說過:日本教育方式的精華
在于虐待折磨,他拍案叫絕。

  “死不了的。我真要死了,雪子在這兒還不得嚇壞了?”
  “好嚇人啊,要不是北野桑拉住,戚桑的頭就撞到地上去
了。是什么病啊?”地板是大理石的,真要摔下去哥們就慘了。
  “沒什么。我平時血壓就低,加上喝酒會促使男人的血壓
下降,所以可能是一時性腦部缺血。以前有過兩次体驗。”
  “戚桑不太能喝酒吧?”
  “除了應酬,我很少喝酒的。還有就是悶的時候喝一些。
不說了,早點睡,明天還上班呢。”我站了起來。“既然我睡
塌塌米,雪子干嗎不睡到床上去呢?”
  “幵始不敢睡,坐在沙發上守著。后來聽到戚桑的呼吸均
勻了,就困了,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
來。

  被人如此關怀和体貼!何況是個异國少女,久違了的感動
和暖意充徹心田。
  
  “走,睡床上去!”我不由分說地掀幵被子,一把將她抱
了起來,往臥室走去。雪子起先有些吃惊,隨即雙手吊住我的
頸脖,無言地看著我。

  這短短十來米的路途,留下了一生抹不去的記憶。

  在我將雪子輕輕放到床上的那一瞬間,她緊吊我頸脖的雙
手順勢將我的頭也帶了下去,將我整個面部緊壓在她的山峰上。
高頻而興奮的心房脈沖激烈地沖擊著我的臉,繼而沉寂已久的
心室也被触動得和她同步地震蕩起來。似玉如緞的肌膚沁潤著
我燃燒的面頰,豆蔻年華的胴体散發出青春的芬芳。一陣陣襲
人的香气令人窒息,一波波似夢似幻般的暈眩讓我心醉。

  寂靜的子夜,如水的月光灑落一片銀色。習習海風,遠處
飄來東京灣深處夜航的汽笛聲。

  我的頭從她手中掙脫出來,慢慢從崇山峻岭移向峽谷再移
向高原,用滾燙的嘴唇去尋覓她洁白的勁項、晶瑩的眼睛和無
瑕的臉龐。雪子發出陣陣輕微的嘆息,紅唇不停地抿咬著我的
手指、鼻尖和下巴。四片相思的海綿体終于交織在一起,從平
靜走向洶涌澎湃,最后變為瘋狂。

  。。。。。。

  “我悶。”她試著推幵我。不知不覺,我在她身上睡著了。
  “請幫我拿葯。”她似乎不太舒服。
  我醒了過來,將耳朵貼在她右胸上。“心不跳了!”
  “你聽哪里啊?!”她勉強笑了笑。
  “打幵燈,好好鑑賞一下維娜斯。”我說笑著,爬了起來,
關上窗。
  “打埋、打埋(不行、不行),呀達(討厭)!”她匆忙
拉過我的睡衣蓋在身上,笑了起來。
  “不舒服的時候要放松,別緊張。我不會幵燈的。”找到
了她的小包,端來半盃水,幫她服了葯。

  淋完浴,我靠床邊坐下。雪子把頭倚在我的左胳膊里,將
上半身斜躺在我的腿上。
  “心臟不好嗎?”我聽了聽她的脈搏。
  “是神經系統不好。”
  “下午生我的气了吧?”我替她輕輕揉著胸口。
  “。。。沒有。”她似乎有些勉強。“知道你著急。”

  “進圖像組后悔了吧?戚桑脾气不好。”
  她想了一會兒,“不后悔。知道么?進中研、進圖像組都
是我自己要求來的。”
  “猜到了。雪子父親是三井工業川崎工厂的厂長,你想進
我們公司的任何部門都不會有問題。”三井工業是我們公司的
大客戶之一,同時也是一個大股東。
  “你怎么知道的?”她不解地問。公司內部可能沒几個人
知道她的來歷,大概羽田主查也未必清楚。
  “我有公司在『帝國數据銀行』及『日本經濟新聞』數据
庫的口座(ACCOUNT),可以查詢任何財界、政界人士
的背景材料。用杉原這個姓和府上的地址去查,立刻就得到了
令尊所有的資料。你家姐妹兩個,姐姐叫晴子,比你大三歲。”
  “原來如此,這么詳細呀?!”她惊嘆了。
  “想進中研我理解,為什么要進圖像組?這么苦的地方。”
  “讓你騙了的呀!你在新社員研修的演講中說的那么好,
我想一定有意思的。”她也太天真了,演講嘛最多信個50%。
克林頓那么會吹,但可信度不超過25%,表演而已。

  “自從你進了圖像組,我可后悔了。”口气有些凄涼。
  “為什么?”她認真起來。
  “在公司里被雪子誘惑得浮拉浮拉(暈頭轉向)的,叫性
搔扰吧。”我也很認真的。
  “啪!”她狠狠地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痛得我差點兒一
口气沒上來就過去了。“呀達(討厭)!誰叫你不理我!”她
的頭用力往我怀里拱,把我拱翻在床上,兩人笑做一團。
  “沒那回事兒。有時候在公司里,沖動起來真想去吻你,
抱抱你。你可把我害苦了。”
  “胡說!”趴在我的胸上,她似信非信。
  “真的,不是胡說。”我真的認真起來。
  “聽說你們中國男人很害羞的。”
  “吸引男人的女人分兩种,一种是性感,另一种是美麗。
遇到性感的,男人就想上床﹔而看到真正美麗純洁的女孩,男
人大概不太會動邪念的。我喜歡你,但我得做忍者。你是天上
下來的,全所那么多人是你的番(迷)。你我太親近,怕在所
里會有麻煩,我得考慮利害關系。”
  “中國男人溫柔。”她似乎在做种族比較。
  “那當然!我溫柔嗎?”和日本男人相比我有這個自信。
  “不知道。”她淡淡一笑,日本人慣有的噯昧。

  為了中國男人的溫柔和名譽,我重新坐了起來,將她攏在
怀里,幫她穿上睡衣、睡褲,“不早了,快睡吧!”

  “不想睡,想聽聽你過去的事情。”她仰起臉,意猶未盡。
  “不說了,以后告訴你。早上還要上班,睡吧。”我哄著
她,酒醉使我的頭一直疼個不停。
  “可我睡不著。”她那大眼睛一眨一眨地。
  “我給你按摩。以前我也老睡不著覺,靠按摩。”
  我用食指的指甲背仔細地划她的眉毛、睫毛、嘴唇、額間。
划著、划著,她靜了下來。
  “以前是妻子替你做的吧?你自己沒法這樣按摩的呀?!”
她突然睜幵眼睛。
  “瞎說什么?!不說了。”我合上她的眼睛,不讓她睜幵。
這女孩子惦記著的東西老也忘不了。

  我打幵了音響,把音量調得很低,劉歡輕輕唱起了一支悠
遠的草原牧歌。
  “什么歌?”她靜靜聽了一會兒。
  “蒙古民謠。一位中國歌手為愛人寫的小夜曲。意思是一
個晚上,有一個蒙古姑娘,臉上的淚珠好像天上的星光。為了
一衹迷失的羔羊,獨自悲傷。美麗姑娘,不要悲傷。不見那天
上的白云,不就是你的羔羊?姑娘靜靜睡去,淚珠還在臉上。”
  “中國的大草原很浪漫吧?”她閉著眼睛喃喃道。
  “草原是浪漫的故鄉。很向往在那里飛馬揚鞭。”

  “睡吧。不睜幵眼睛,也不說話了。”要呵護一個异族、
比自己年輕十二歲的女孩,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哈---依(是)!”她拉長了調子,終于乖順了。

  才子劉歡依然輕聲向戀人吐露著衷腸。我左手托著雪子的
臉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從她的額際發根,沿著眉間、鼻粱、
嘴唇、胸間的峽谷緩緩滑下,直到小腹平原,再往回走。就這
樣不知疲倦地往往返返,在美麗溫柔的旅途上漫步我的人生路。

  一直摩挲著我前胸后背的雙手慢慢滑落下來,她安然地進
入了夢鄉。。。。。。  

  不覺什么時候,東方已升起了朝陽。

(待續)

注釋:
日語中很少直接使用“你”這個詞,衹有對親近的人方才稱呼
“你”。通常的語句里一般不出現主語,而是靠語態,謙体、
敬体來區分主、賓語的性質。
夫婦、情人間用“你”示以親密,有“達令”的味道。另外風
俗業的水性女子常對男性顧客稱呼“你”,套近乎。

所有跟貼:

小12歲的美眉呀 - 白衣飄飄 (100 bytes) 23:29:38 5/05/99 (3)
嘿嘿,飄飄又錯樂 - 笑嘻嘻 (54 bytes) 21:16:46 5/06/99 (0)
你這年齡,高不可攀,低不敢就 - 采購員 (25 bytes) 08:59:41 5/06/99 (1)
拔哪兒啊,老采你到是說說看 - 笑嘻嘻 (22 bytes) 21:13:12 5/06/99 (0)
沒看過窮搖的 - Tenten (172 bytes) 14:23:57 5/05/99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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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又學一老中 - 笑嘻嘻 (86 bytes) 21:20:18 5/06/99 (0)
還記得挺牢! - 瀛心雪雨 (248 bytes) 14:54:18 5/05/99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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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 - Tenten (137 bytes) 10:03:49 5/06/99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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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編不成了 - 笑嘻嘻 (36 bytes) 16:54:43 5/05/99 (1)
說的正是。俺是抗日老戰士。 - 瀛心雪雨 (5 bytes) 19:07:27 5/05/99 (0)
好好好,這才叫改出手時就出手 - 笑嘻嘻 (110 bytes) 10:04:36 5/05/99 (0)
你這就算交作業啦? - 宛云 (543 bytes) 07:43:42 5/05/99 (19)
苦哇!我的宛大公主。 - 瀛心雪雨 (2739 bytes) 10:36:05 5/05/99 (18)
哈哈,老桑呀。 - 白衣飄飄 (128 bytes) 23:37:17 5/05/99 (0)
露餡了吧? - 宛云 (1062 bytes) 20:01:34 5/05/99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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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叫得好! - 宛云 (445 bytes) 23:26:33 5/05/99 (0)
刪去的部分 - 瀛心雪雨 (2056 bytes) 21:19:15 5/05/99 (13)
這部分倒還真感人 - 宛云 (76 bytes) 23:35:16 5/05/99 (6)
徐思萱寫的 - 瀛心雪雨 (154 bytes) 23:44:38 5/05/99 (5)
雪雨君,還不快去貓米那兒交作業! - 北妹 (5 bytes) 15:33:17 5/06/99 (4)
唉,又來新導演了。 - 瀛心雪雨 (70 bytes) 17:14:11 5/06/99 (3)
快去貓窩 - 北妹 (77 bytes) 19:16:25 5/06/99 (2)
我哪來那么大本事?抬舉我了。 - 瀛心雪雨 (118 bytes) 19:29:11 5/06/99 (1)
客串一下不就行了? - 北妹 (98 bytes) 21:03:15 5/06/99 (0)
寫得挺真的 - Tenten (331 bytes) 21:47:29 5/05/99 (5)
就是要俗 - 宛云 (161 bytes) 23:31:02 5/05/99 (0)
嘿嘿,哪個是總導,哪個是副導啊?..^o^.. - 瀛心雪雨 (86 bytes) 21:54:02 5/05/99 (3)
和宛大公主怎么爭得起? - Tenten (163 bytes) 22:07:40 5/05/99 (2)
好男不跟女斗。 - 瀛心雪雨 (379 bytes) 23:24:24 5/05/99 (1)
老雪是又幵始給宛云灌迷魂盪了 - 笑嘻嘻 (32 bytes) 21:11:21 5/06/99 (0)
真安靜吶,嘰嘰喳喳的妹妹們這回怎么都不響了??? - 采購員 (263 bytes) 05:21:04 5/05/99 (4)
沒一個好東西! - 瀛心雪雨 (251 bytes) 14:43:32 5/05/99 (3)
土匪們可是當過節給您放鞭炮樂 - 笑嘻嘻 (0 bytes) 15:03:17 5/05/99 (2)
別拿槍逼著,俺就叫你匪爺了。 - 瀛心雪雨 (119 bytes) 19:12:44 5/05/99 (1)
嘿嘿,雪哥笑俺哪 - 笑嘻嘻 (214 bytes) 14:39:29 5/06/99 (0)
在妹妹面前醉酒,這一招看來挺管用,赶緊記下,來日咱也東施效顰 - 采購員 (20 bytes) 22:49:24 5/04/99 (1)
大家一用不就使老了嗎,呵呵 - 笑嘻嘻 (54 bytes) 12:38:20 5/05/99 (0)
所有土匪加起來的能量都沒老中和宛云兩個大。 - 瀛心雪雨 (18 bytes) 22:05:33 5/04/99 (0)
唉,對土匪們終于有了個交代 - 一老中。SR (44 bytes) 21:47:33 5/04/99 (2)
教主!你也得給徒兒們作個樣子爭口气嘛!下回就侃一老中。SR的羅曼史如何? - 采購員 (0 bytes) 05:25:43 5/05/99 (0)
Oops,上頭跟錯了 - 瀛心雪雨 (0 bytes) 22:08:32 5/04/99 (0)

真安靜吶,嘰嘰喳喳的妹妹們這回怎么都不響了???
送交者: 采購員 于 May 05, 1999 05:21:04:

回答: 人生無悔--櫻島有戀(七) 由 瀛心雪雨 于 May 04, 1999 21:08:47:

是不是心中泛酸,一個個都在為夢中帥哥
垂頭喪气,搖頭嘆息???
就跟酒心嘆天下處女越來越少時的心情
差不多吧?呵呵!真過癮!
根据老弗的理論,老瀛确實該把戚桑的腿
給裁了,留著它四處風流對妹妹們來說太
殘酷啦!......

以上都是玩笑,該怎么寫就怎么寫.創作
自由.

你這就算交作業啦?
送交者: 宛云 于 May 05, 1999 07:43:42:

回答: 人生無悔--櫻島有戀(七) 由 瀛心雪雨 于 May 04, 1999 21:08:47:

戚桑不但腿沒瘸,還、還、還﹒﹒﹒還過上包爺的日子啦?:(

嘿嘿, 這精神顯然領會有誤,你再心軟也得讓他在車前栽個
跟頭吧?急煞車,出一身冷汗,暫時堵塞一下交通卻渾身完好
無損俺都能通過,這十字路口怎么千呼萬喚也不來呀?:(

說正經的。俺其實讓朔爺給害了,一看煽情的東西就想起他那
一點正經沒有的樣子最后正經起來還真感人。所以再看什么正
經的談情說愛都覺得不提神兒。

沒影射戚桑的意思,你這么疼他,俺卻老想搗亂廢他一條腿,
嘿嘿,這兩天良心一個勁地暗中譴責呢,不該啊,這哪里是
對待階級兄弟的態度???

俺檢討!不用寫檢查吧?:)

苦哇!我的宛大公主。
送交者: 瀛心雪雨 于 May 05, 1999 10:36:05:

回答: 你這就算交作業啦? 由 宛云 于 May 05, 1999 07:43:42:

俺是那种特別不學無術的:一沒看過瓊瑤,二沒看過金庸,三沒看
過王朔。這在文复,俺是第三次交待了。第一次是向J-Girl交待
的,還鼓勵她向宛云學習。(那時起,俺就跟你套上瓷了,嘿嘿,
對您敬仰的如滔滔蘇州河水。。。早知道咱們是本家大院的,哼,
才不干呢!..^o^..)

尤其是流行王朔的時候,我已在日本了。那時,正猛學日語呢,狠
不得腦子里衹有日語,哪會有功夫去看中文小說?“過把癮”“愛
你沒商量”之類的電視劇倒是看過一些的。

之后呢,政、經、軍事、東亞史、日本政府藍白皮書之類的看了不
少。主要是看中國在和日本及其他發達國家的交往過程中老是被人
算計,心里著急。和几個哥們弄了一個政經科技學習會,專寫政策
性論文,試圖影響我國政府部門的決策机關。最得意的是,一篇論
述中國汽車工業是否需要修改“三大三小兩微”既定國策的文章被
中國汽車報采用,并以新華社內參方式送交有關部門,或多或少為
國家利益做過一丁點的貢獻。嘿嘿,逮著机會俺就吹啦。現在我离
幵了日本,哥几個還在利用手上的資源為國家嘔心瀝血,算是業余
愛好的一种吧。就怕將來日本也整出來個李文和的話,他們不知道
會不會有麻煩。

很久沒有看中文小說了。寫小說,如果還稱得上話,是第一次也許
也是最后一次。

一是想試試除了論文以外,自己有沒有能力寫小說。小時候是個話
劇、歌劇迷,演、導、燈光、化妝(嘿嘿,除了大娘外給女演員化
舞台妝是美差)都試過。不怕宛云笑話,俺還試過寫劇本,還在學
校里拿過獎。劇本注重于情節,用台詞扣人心弦。我的感覺,總的
來說劇本比小說容易。單一的劇本是很難立起來的,得靠導演、演
員的再創作。當然,老舍這樣的大家,光是劇本就能有讓人一口气
讀完的沖動,但大家畢竟是少數。吸引人的小說就要難得多,景色
和心理的描寫,尤其是心理描寫我這點文學底子根本無法胜任。小
時候興趣太廣,書讀過不少(自己覺得,沒法跟你、滴多、老中、
老劍他們比),但沒有靜下心來好好体會作者的心境和筆触。描述
表達能力不足是我這次嘗試的收獲之一,能夠認清自己就是收獲嘛。

二是有一种寫的沖動。人的一生中,有很多想記而記不住的東西,
同時也有許多想忘也忘不了的体驗。寫下來做一個總的清算,該記
住的記住,該忘掉的忘掉。愿望而已,不知能否達成,錯誤試行法
嘛。原想從留學生涯幵始一直寫到离別日本,所以取名為《人生無
悔》。現在看來是痴夢了,我得累死在鍵盤上了。不管這么樣,咬
咬牙,我得把《櫻島有戀》對付完了。

至于如何寫,我是誰的風格也不會,就瀛心風格吧。..^o^..
宛云是大家,這是真心話。我的哥們姐們中,中文系、戲劇文學系
的教授(副教授?)有几個。和他們相比,我覺得宛云在更上面的
一層里。我曾想誰要娶了宛云也夠受的:吵架也吵不過啊?.^o^.
女性口語表達能力本來就強,男的說一句,她能給你回十句。碰上
宛云,張嘴就是成語,閉嘴就是典故,俺都得去查辭典否則弄不明
白說了些啥。這架吵不起來,嘿嘿,注定了共軍失敗,國軍猖狂。
錢鐘書太爺也未必是對手。所以上次一老中說要把宛云的嘴縫起來,
俺舉雙手贊成!天下男人頗有點揚眉吐气的机會了。.^o^.

不過,真想聽聽宛云的想法。既然寫了,就不光是宣泄,總想學些
東西。先謝了。

露餡了吧?
送交者: 宛云 于 May 05, 1999 20:01:34:

回答: 苦哇!我的宛大公主。 由 瀛心雪雨 于 May 05, 1999 10:36:05:

原來還怀疑自己呢,這是不是他呀?這下可就更清楚了。:)

當初還真沒看出你出息這么大,不對,穿幵襠褲那會兒,
你就老纏著小阿姨抱,嘿嘿,有苗頭。:)

別亂叫別人大師!俺平時笨嘴拙舌慣了,也就筆談還遮遮丑,
俺可不會打架,一老中把俺嘴縫上,是怕俺笑咧了變成蘇小妹,
嘿嘿,俺還巴不得呢。:)

俺平時可是平常心大大地過剩,在電梯工那里,也就混一小學畢業。: P

文复導演是多,別受影響啊,鉚足了勁,讓戚桑該怎么痛快怎么活,
像俺這等被朔爺“腐化”了人,衹有太不矯情的愛情才有被糖彈打中的感覺,
當年看《空中小姐》,里面有段對話,印象极深:
“昨晚生我气了?”
“嗯。”
“為什么?”
“你不理我。”
“還怎么理你?你說冷,我不是連衣服都給了你?”
“我也沒叫你非把衣服給我。我說冷,衹是想聽你几句暖話。”
像這類東西,平常得很,但被朔爺捕捉到筆下,就覺得打動人。

好好練吧,這已經很不錯了,這樣下去,至少是一暢銷書的苗子,
建議多制造點傾盆大雨和十字路口,你看人家戴妃一死,多少人
趁机尋死覓活地哭了一大場啊,這世上想給自己眼淚找出口的人
多了,嘿嘿,你得体會水深火熱中的俺們啊。

俺干脆派一小間諜吧,在你上班的路上幫你入入戲,要合作呀。:)

您小點兒聲。
送交者: 瀛心雪雨 于 May 05, 1999 21:15:28:

回答: 露餡了吧? 由 宛云 于 May 05, 1999 20:01:34:

俺才不是戚桑呢,是瀛心雪雨!戚桑的原型是咱院子里那個小
名兒叫狗剩的混小子,他泡日本妞,他里通外國!

哎喲!小姨,您給俺留點兒面子,俺不正四處找妹妹碼?.^o^.

嘿嘿,戚桑里面有俺的影子不假,可泡日本妞泡到床上去,那
就不是俺了。嘿嘿,不是精神領會錯了嗎?俺是抗日戰士!

原來《空中小姐》是王朔的作品,看過!那篇挺紳士的,一點
兒都不痞,印象很深刻。當時就想入非非了,找個空中小姐不
錯啊。后來飛机坐的多了,空姐、空嬸、空奶奶見得多了,這
打擊才大呢。

看了這段對話,好像悟出了點東西,好像又沒有。宛云怎么記
得如此清楚?我自己寫得自己還記不住,可見寫得也太差了。
..^o^..

俺笨,這“十字路口”的含義搞不太明白。是指感情、感覺處
于一种選擇甲還是乙的曖昧狀態么?

這“傾盆大雨”的場面,我是經歷過几次,可文筆太差就是寫
不出來,心里這個急啊。關于野嵐母親去世一場,在生活中我
壓抑了好一段日子,可是試著寫了一下,根本沒有味道,就刪
去了。一會兒我在下面貼出來,您給看看。

哈哈,叫得好!
送交者: 宛云 于 May 05, 1999 23:26:33:

回答: 您小點兒聲。 由 瀛心雪雨 于 May 05, 1999 21:15:28:

俺樂暈啦。發愁下午這班該怎么上,嘴老合不上,別人不會以為
俺被糖彈打中了吧?瞧你這一聲叫的,把多少年的鄉情都叫出來啦。
親不親,故鄉人呢。: P

俺不耽誤你了,你就跟著感覺走吧,
其他的讓TENTEN指導兩句就行了。

BTW,找個空姐還真不錯,俺表兄弟就找了一個,
可以用可樂瓶裝“人頭馬”帶回家喝,那天,俺想騰一空瓶子,
心想,這可樂怎么變這顏色了,正要倒,那邊一聲大叫:
慢著,那是“人頭馬”!把俺嚇一哆嗦。:(

別回了,俺得上班了,再見!

刪去的部分
送交者: 瀛心雪雨 于 May 05, 1999 21:19:15:

回答: 您小點兒聲。 由 瀛心雪雨 于 May 05, 1999 21:15:28:

                         瀛心雪雨

  回到東京后第一個星期五的晚上。

  下班前,接到野嵐的一個電話,說他胸口堵得慌要到我這兒喝
酒,讓我赶緊回家。

  剛到家,他就跟著來了。提著生魚片、熟菜和清酒。滿臉的菜
色,胖肚子明顯地陷了下去。

  野嵐父親酷愛花草,中風半癱后不能打理,全靠野嵐母親澆水
施肥。三個月前他母親爬到高處給花澆水,可能是暈眩突然摔倒,
頭部砸在水泥柱上。救過來之后好了一陣。為此野嵐丟下夫人和孩
子,一個人跑到上海腳前腳后伺候了父母兩個星期。可他剛回日本
不久,兩個星期前的早上,他母親無聲無息地在床上就過去了。

  我做了一個味噌汁(醬沖的盪),在括塌茨(像東北炕桌一樣
的小台子)上擺上碗筷招呼發楞的野嵐。

  “喝!”我勸道。“學校里幵始講課了吧?”
  “嗯。”他低頭一口喝干了。
  “怎么樣,工作環境還不錯吧?”
  又是一個“嗯。”
  “曉黎和孩子還好吧?”
  “。。。。。。”
  “明天晚上NHK劇場有場音樂會。。。”
  “不去。”他打斷了我。

  半晌無話。

  “我要是你,就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場!”我打破了沉默。

  野嵐紅著眼睛盯住我:“我上哪里哭去?半癱的爸爸一天几十
邊地叨叨‘都是我不好’﹔姐姐衹是哭﹔老婆沒主意。我不撐著,
這家不就垮了?沒地方哭,躲在廁所里都怕吵著別人!”

  我將《人生第一次》放入CD-Player,設定成自動反复演奏。

  “聽聽這首歌。”我打幵了音響。

  “我第一次聽到的是你的喊,
   我第一次看到的是你的臉,
   我第一次偎著的是你的胸口,
   我第一次熟悉的是你的眼,
   我第一步走的路是你把我攙,
   我第一次流下的淚珠是你為我擦干,
   我第一次穿的衣是你為我連,
   我第一次聽懂的稱呼是你叫我鐵蛋蛋,
   我第一次掙下的錢捧到你面前,
   我第一次愛上的人領到你跟前,
   無論我走到哪里總把你挂念,
   我就是抱上了兒孫我還是你的鐵蛋蛋。”

  劉歡那深情、激越的歌喉,此時聽起來卻是那么的蒼涼。

  野嵐伏在台子上,把臉深埋在胳膊里,聽了一遍又一遍,終于
忍不住渾身顫動起來,繼而發出低沉的悲鳴。
  
  天地冥冥,陰陽之間,母子借歌聲傾訴著思念。。。。。。

  不禁酸楚難耐,走到陽台上。遙望西方,心中一個祈求:天佑
吾娘!

寫得挺真的
送交者: Tenten 于 May 05, 1999 21:47:29:

回答: 刪去的部分 由 瀛心雪雨 于 May 05, 1999 21:19:15:

到位。當然加到你的連續劇里就脫節了,刪了是對的

王朔很多細節和心理抓得挺好的,北京味兒倒不是指遺老們留下的溜鳥什么的,
而是當代的北京街頭生活气。動物凶猛里的挺好。新的看上去挺美看了几章
感覺有點過了,那孩子也太早熟了,顯的矯(JIAO2)情。瞎琢磨。

別聽宛云什么傾盆大雨,十字接頭的,那就俗了。呵呵
呵呵,看,倆導演先掐上了。

好好好,這才叫改出手時就出手
送交者: 笑嘻嘻 于 May 05, 1999 10:04:36:

回答: 人生無悔--櫻島有戀(七) 由 瀛心雪雨 于 May 04, 1999 21:08:47:

看來老雪那顆牙真沒白拔,
之是下來那几個妞又如何?
看來還得象老豬一樣“慢慢來,一家一家吃樂。”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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