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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冬兒 于 June 15, 1999 19:04:12:

送交者: 冬兒 于 June 04, 1999 16:32:41:

其實停課已好几星期了,高年級的都走了,祖輩“窮不當兵,富不當官”的教導早在家里代代相傳,于是造就的我既沒游過一次行,也沒叫過一次喉,直到6月2號,看确實沒什么复課的妙頭了,媽媽才答應我走,臨走時說:“誰知道局勢會怎樣,你就不怕這一走一南一北,大陸台灣似的几十年。” 流著淚對媽說:“要那樣,我想和他在一起。”
到北京站是3號的下午,直接去了偏偏分到兵里的他
的宿舍,給他一個惊喜。后來他說要帶我去廣場看看,下了樓
正好遇見當時的團長,對我們說:“別瞎走了,早點回家
吧,今晚可能還會有個高潮。”于是我們回了城里他父母的家。
畢業時為了想和他分一起,也去考了他的團,記得彈的是蕭邦的
降b小調奏鳴曲,第三樂章:葬禮進行曲。那團長坐在第一排,不久,查出肝癌,我參加了他的葬禮。
那一夜,槍響得很真,竟沒感到害怕,衹覺得不象電影里聽到的那樣脆。他緊緊抱著我和他媽媽,一直坐到天明。

謹以此文追憶那位早逝的長者,和一段曾經有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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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雖然有點糊涂,但寫得挺好 - 一老中。SR (0 bytes) 19:02:34 6/04/99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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