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致大江:錢鐘書与掏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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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臨時 于 July 31, 1999 07:35:39:

送交者: 臨時 于 July 26, 1999 13:43:18:

掏糞的有用沒有?有。為什么不值得大肆表揚,因為可以替代。
明天你大江沒辦法“報國”了,一樣可以去掏。沒准,兄弟哪
一天也得干這營生(如果你大江當了國家最高領導,還肯賞兄弟
一條活路的話,憑您今天的气勢,大概也衹有這營生可以賞兄
弟干干了。),所謂“臨時掏大糞,一掏掏了一輩子”,說起來
不丟人,但臨時不掏,中國也不會廁將不廁。臨時死了,中國
人照樣可以學沛公,“起如廁”。

錢鐘書為什么叫大儒?因為學問之所在,無人可以替代。李白
寫了一“被子”詩,用處何在,用處在那詩是文化的奶。梁實
秋死都死了,為什么我們還要讀魯迅罵他的文字,因為我們要
喝思想的奶。我們能成為中國人,而不是人皮獸,喝得就是這
些東西,西班牙有句諺語:地獄里凈是不知感恩的人。這句錢
先生(或者是楊絳先生)翻譯的東西,請閣下三思吧。

錢一生致力東西文化比較研究,致力于對古文化的去偽存真,
他的研究,對于東西文化交流,對于思考怎樣把西方的東西
“拿來”,對于看清什么是真正的“傳統”以及“傳統”的
沿革,對于更好地了解自己民族的來龍去脈,更好地了解自
己民族与其它民族的异同,其作用遠沒有被后人真正發掘,
是我們自己腸胃太差,衹能淺嘗輒止,怎么好意思對先進信口
雌黃?你罵“管錐編”,我來問你,你到底有多少頁是看懂了,
多少頁是不知所云??

當年滿清的考据學有用沒有?如果不是那么多考据,厘清了
許多所謂“道理”并非出自孔圣人之手,而是后人的“托圣”,
新學的引入會有大得多的阻力。但站在考据那一點上,是看
不到后來的用處的。大江兄莫非有后視的功能,可以斷言錢
的學術終將歸于無用(且假設今天沒有人可以從中喝出奶味來
好了)?歐拉証明七橋問題,看起來形同游戲,但今天全部的
圖論由此而來,作用之大,你我今生今世難以奢望超越。如果
歐拉去掏糞,是不是更好的選擇?今天,費爾馬大定理已經証
明了,您能否可以告訴我,它有什么用?是不是証明它的人早
該去掏糞?

退一萬一萬步,就算錢的東西再怎么都是一點用也沒有,就如同
那不知道有多少萬的失蹤了的唐詩。又如何?一個民族要是連
一點沒用的東西都不能容忍,衹說明一個問題:這個民族太缺乏
包容,因而不能容忍任何“奇巧淫技”,因而短視而單調。你
罵別人奉馬列,卻自己立一個學問須有用的標准,誰來評判有用
与否,你大江。請問,你大江离獨裁有多遠,离追求“血統純
正”有多遠,离坑儒有多遠,离你罵的人有多遠?你大江所缺
的,不正是魯迅的奶,不正是錢先生的奶,不正是文化的奶,
若非如此缺乏營養,怎么可能始終不能獲得對文化的認知,
怎么可能這樣缺乏包容,怎么可能衷情于如小孩一樣在這里信
口幵河,臧否人物,怎么可能自我感覺好得一如如同玉皇大帝?

忝為文化人,卻蔑視文化,棒殺文化人。人未掌權而律令已然
滿天飛舞,讓人說你什么好呢?你也算是學(習的腳步)貫東西
了,尚且如此,思之怎不讓人心寒?

請閣下三思。

能做無人替代的東西就是大儒了麼? 就有用了麼? 就不是浪費米谷的人了麼?
送交者: 大江 于 July 26, 1999 15:58:21:

回答: 再致大江:錢鐘書与掏糞的 由 臨時 于 July 26, 1999 13:43:18:


這不是很明顯的麼? 如果有人能吃屎吃得最快, 最講究,
最有現代性, 最無人替代, 那麼他就是大儒了? 真是神
經病才這樣想。

其實說”能做無人替代的東西就是大儒的話“的人本身就是那
一個典形笑話的主角。 知道那個笑話是什麼笑話麼?

純學問和俗學問
送交者: 蠻人 于 July 26, 1999 14:58:09:

回答: 再致大江:錢鐘書与掏糞的 由 臨時 于 July 26, 1999 13:43:18:

學問概可分為有兩類:一類是俗學問,譬如我們老祖宗的那些濫糟貨,入世
的人生探討之類的,与政治社會具体運作、大眾利益福祉等直接相關、因此
大眾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都是屬于這一類﹔這類或也可稱為大眾學問,如
梁啟超他們作的,還有我們這些工程師整天埋頭苦干的,都是它。還有一類
是專為學問而學問者,或稱純學問。這類學問之存在之目的首先是為了學問
本身,而不是為了解決大眾之具体問題。這類學問离幵大眾遠些,因此不易
于為常俗之人所了解或接受。譬如陳寅恪愛因斯坦霍金他們,作的就是它。

  純學問有自己的相對脫离現實世界之自己的“學問世界”,有如學問研
究之烏托邦,有如人之精神世界。正是它們才构成了人類學術史上的核心部
分,其存在也具有自己獨立的生命力。

  因此從某种意義上說,我倒以為衹有它們才真正算是可稱為“學問”的
東西--當然這個規定有些太強了些,因為那樣則我看我們學術史上,大概
可稱為搞學問的,就實在少而又少了,因為歷史上几乎少有純學問的存在。

  至于乾嘉樸學算不算是其中一個,我想大体應該相近。事實上,陳寅恪
治史方法首先得益于乾嘉之風,再加雜德國其時之先進治史思想。乾嘉學人
因了异族統治而無法或不愿入仕,從而一定程度上擺脫了儒家學而則仕經世
致用的原則﹔一旦又受文字獄之害,而治學之心不死,則衹有鑽入故紙堆里
作考据。而乾嘉學人确實是第一次將我中華文化作了一番系統的整理,這是
它們的業績。它們創造的少,然而將舊有的系統整理編排去偽存真,卻也是
大大的功勞。從這個意義上說,乾嘉學派雖不幸不得入世,卻逼近了純學問
之門庭。這大抵也是有史以來之第一次吧--至少從如此大之規模和影響上
來看,唯一可相比之兩漢經學,其治學之純粹性似乎也是不可比的。而這大
抵也算是它們的獨特的貢獻了。

  我基本應該算是沒讀過錢鐘書,衹知道他二三十年代在清華很有名气,
也很傲﹔在中西比較文學上的造詣据說很深﹔還有就是文革時他是基本作個
很本分的人:不參与害人,卻也知道怎么保護自己不被害,而不象陳寅恪那
么耿直,宁折不彎--這對于一個傳統人格意義上的中國文人來說,不是一
個容易辦的事情。因此或許他可算是文人中的明哲保身派,比陳寅恪差點,
比郭沫若強點。

  不知錢的學術在某种意義上是否和陳寅恪相比相類?如果那樣,則他們
的文字本來就不是給一般的人看的,因為至少陳寅恪是中國歷史上能始終如
一地盡可能遠离政治旋渦及俗世之紛扰,具有真正獨立之學術和自由之精神
的不多或者极少的純粹學問家之一。

  這一文寫的漂亮,才剛得了個結果,上來就讀了這一文,不禁要讓我高
興。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CG  

混帳, 小子不好好讀書, 你想罵錢的那麼錢的書翻一下總應該的!
送交者: 大江 于 July 26, 1999 16:07:39:

回答: 純學問和俗學問 由 蠻人 于 July 26, 1999 14:58:09:


我可以老實告訴你, 你的混帳文筆雖迂
腐不堪, 但較之錢的半通不通之作態文字,
實在大大有以過之, 你如不信, 我大可
隨手在其管錐編中搞几句讓你看看, 看你
能看得懂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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