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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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一老中。SR 于 August 06, 1999 09:32:00:

送交者: 一老中。SR 于 July 27, 1999 18:04:00:

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 為土匪老九而作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熱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醉乎?

來了,小五子這來了。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灑家与小五,是大學的同窗,當然了,是臭味比較相投的那种。雖然不在
一個班,但是能成為哥兒們的人,怎么整也會相遇的。用小三的話說是就
象在高家庄馬家河子的大街上找廁所和飯店一樣,根本不用著眼睛和腦子,
盲人騎瞎馬,光靠鼻子也能找到地方的。

記得和小五相識,是在球場上,就看這孫子球踢的不錯,橫沖直闖,牛B
得不行,大概他看灑家也不順眼,所以兩人曾經“合理地”互相沖撞過一
次,灑家被撞得橫空出世,等到“啪嘰”一聲摑到了地上,真有一种摔扁
成了照片的感覺,想爬起來和這孫子拼死的力量都沒有了,偷眼一望這小
子,嘿嘿,滿臉的汗、灰、和血,灑家心里這一陣舒服-------小子喲,你也
沒得好,灑家情不自禁咧嘴樂了一下。沒想到這孫子也歪脖來瞅灑家,牙
一呲,扔過來一臉傻笑呢。。。

后來灑家數理方程不及格,不得不補考,雖說灑家臉皮比較厚,用錐子攮
一下也不一定冒血,可參加這种“复賽”畢竟似乎不如參加什么奧運會的
复賽那么牛B。但到了考場一看,天吶,老坦兒,小小。。。該來的都來
了,小五也來了,原來,同級該補考的近200人,都被安排到這一個大階梯
教室了。哈哈,物以類聚,這話兒一點不假,來補考的基本是兩撥,一撥
是灑家這類,平時在球場上、教室走廊里聚堆的,而另一撥灑家就看著面
生,明白人說那一撥是“反動御用文人”,成天吟詩作賦玩文結社的。

平時惺惺相惜,此刻歡聚一“堂”,各弟兄的問候語不外乎是:
“TMD,你小子也來了,几門呀?”
“不多,政治不算,就這一門”
“小小,你小子也夠笨的了,不說你們的成績是幵平方乘十嗎,三十六分你
也沒整到?太了!”
“X你大爺的,?哥兒們考的那哪兒是是流体力學?那整個一留級力學!”
。。。。。。

從那兒以后,灑家和小五算是正式認識了。說是形影不离那是扯蛋,但玩
球二龍戲珠,打架二鬼拍門,補考同唱二進宮,喝酒則同醉二鍋頭,等到
了文明禮貌月,哥兒倆被整了個一石二鳥-----各挨一全系通報,當然啦,不
是通報表揚。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四年一晃就過去了,畢業散伙飯,紅的兌白的,白
的對啤的,反正是把總支書記系主任都灌得兩眼發直舌頭不轉,才算出了
口惡气。等到送同學一批一批各上火車作鳥獸散,當然各自心里是戀戀不
舍,妞兒們大丟眼淚,哥兒們則把凡夫牌沾滿大鼻涕的小手絹一陣風遞。
一次送走了列車出了站,灑家忽聽后面誰在呼嚕呼嚕喘粗气,回頭一看,
原來小五這在那兒哭得淚人一樣 -------- 唉,爺兒們的有淚不輕彈啊。。。。

畢業以后,各奔東西,間或有信,也是衹言片語匯報近況而已。等到出
國潮一到,灑家逼一哥兒們弄了一堆蓋完公章的空白介紹信分給各地弟兄
們辦成績單,隨后紛紛下水,消失在各大洋的浪花里,不知所往。。。。

卻說4、5年以前的感恩節晚上,灑家正在吃團圓大餐,突然有不速之客敲
門造訪,幵門一看,門前兩人,前面的靚妞面生得很,但后面那看來艷福
不淺那小子咋面得恍的呢?這小子雖然口中亂說:對不起,走錯門了,但
也在那里盯著灑家一臉惊詫。最后灑家終于問他一句:你是小三子吧?得,
他姥姥地,山不轉水轉,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閱千百人,一別五千天,雨點打在香頭上,TMD,這么巧,是聞著什么味
摸來的,火雞?

小三子說,自從那一年弟兄們從你那里得到了一疊蓋了紅章章的空白介紹
信,就紛紛辦了成績單出國漫游了,小五在東京滋潤呢。灑家回頭就給小
五子一電話,就聽電話那頭也不是“米西米西”還是“摩西摩西”地一妞
兒在出動靜,灑家說:

“什么摸西摸東,這兒是國務院辦公廳,讓小五聽電話。”
“小五不在,我是他太太,您是哪位?”
“我是小五的大學同學SR,從小三那里知道小五的消息的”
“SR?呀,我們也是同學呀,我是東大之珠”
。。。。。。。。。。。。。。

媽的,小三這孫子就說小五的老婆是東大之博,可沒有提她也是灑家的同
學呀?這扯不扯,灑家怎么也想不起來此珠是何珠。等到對上號已經是好
長時間以后的事情咧。

這一恢复聯系,乖乖不得了,原來的一幫匪人弟兄又紛紛從南洋、西洋、東
洋露出了賊頭,小五搞定一E-MAIL SERVER,及時轉播兄弟姐妹的階級斗爭
新動向,小小三,小小五等等90年代新一輩的照片亂飛。看到老坦那楞抱
三個娃,弟兄們好一陣亂哄:抱十五孩子上老丈人家-----顯你啥能?嘿嘿,
這動靜和二十年前沒有什么不同。

小五這孫子在那兒混得真不錯,成天他媽的游山玩水,周游列國,這据
說是他那行業的國際有那么一點名气的專家呢。這不,這回他來就是幵什
么鳥會。當然啦,用他的話說,要不是灑家和小三在這兒,他也不會跑這
地方來幵什么撈什子會。

哥几個見面,無外乎品著酒就著煙連續几天地胡侃亂、走馬觀花。回味
當年一起偷雞摸狗、打架斗毆等等各類趣事。當年的陳谷子爛芝麻都翻了
出來。雖然年代久遠,但提起來仍然津津樂道。這重聚的快樂,灑家拙筆
難道其萬一。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亦散亦聚,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嫁老公討老婆
講緣份,交朋友何嘗不是呢?能在千萬里路億萬人中有緣一聚成為朋友,
嘿嘿,實乃上蒼的恩賜。如果由于各類原因要散攤,那也就隨緣是了,
俗人如灑家者恐怕難以跳出三界外踏歌相送,但焉知此散不是預示著明日
之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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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的不愧是文复前輩,文筆的确是高。 - 偷著樂 (0 bytes) 22:46:41 7/27/99 (1)
真的,揮灑自如,看著這叫一個爽 - 汀蘭 (0 bytes) 04:42:20 7/28/99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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