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紅牆 于 August 25, 1999 07:55:39:

送交者: 紅牆 于 August 17, 1999 19:32:23:

多謝大家的美言, 可惜一頭二臂無分身術, 不能
在這兒流連忘返. 有空兒再聊.

(二)

正當學成不歸的留學生老趙在冷气呼呼直吹的獨立屋里心中暗暗埋怨自
己的結發妻子不象人家第一夫人喜拉麗那么通情達理地讓老公一而再地走挑
花運時，電話“嗒鈴鈴”地響起來。

一響就是六部電話一起響。倒不是老趙顯闊。六部電話四部是“Yardsale”
上一塊兩塊錢買來的，有一部還帶錄音。可惜效果不好，聲音時大時小，有
時還變調。女兒抱怨過 N多次。另一部是回國的曹魏留給老趙做紀念的。唯
一從商店里買來的那部是大女兒苗苗的，那厚粗鞋跟！老趙一想到苗苗就想
到苗苗買的那雙鞋。不過，錢是女兒自己在商店里幫工掙的，老趙气得無可
奈何。

電話几乎是每個房間都有。本來苗苗要在她們的廁所里安一部，被老趙
放聲一吼，“修正主義了你！”苗苗衹好把電話安到几乎沒有人在的客廳。
結果是：廚房一部，家庭室一部，學習室一部，老趙寢食一部，苗苗房間一
部，加上客廳一部。電話一響，滿世界叮鈴當啷，響得聲調很是不同，如同
小女兒亂彈的電子琴。

本來苗苗說“call”的，不知怎的電話打進來。老婆從不接電話，如果
苗苗不接，十有八九進了廁所--苗苗至少糾正過老趙一百三十四回，是衛生
間。老趙正義凜然：英語就罷了。中文你教我？嗯？！

苗苗衹好照慣例橫一眼老趙，算是回答。

老趙一家對廁所情有所鐘。一坐上馬桶就不愛下來。聽說金庸那老頭子
也這樣，多少讓老趙心理平衡了些。苗苗想在廁所里安電話是有原因的，反
正要枯坐一兩個小時呢。

老趙家里的好書壞書全在廁所里堆著。老婆實在沒有辦法，把兩個女兒
的課外讀物也放了進去。結果小女兒咪咪笑嘻嘻地出來了：媽咪，我把那個
最可恨的書讀完了。咪咪管所有她不喜歡看的書都叫最可恨的，倒也黑白分
明，立場堅定。

老趙在電話響起苗苗充滿青春魅力的請留言的聲音之前的几分之几秒內
抓起電話，那邊立刻響起洪亮的東北聲音：

“那誰？老趙哇，咋才來接電話吶？睡著了？”

老趙不得不把電話從自己的耳邊移幵了一寸半。說起來中國人的大嗓門，
老趙深有体會。老趙自己就不是個捏著嗓子講話的人，還有老婆，那嘴巴跟
炒豆子似的，辟哩啪啦辟哩啪啦，且沒有完呢。如今到底人到中年，又被公
司提拔到領導一個半人的領導崗位，老婆說話的速度沒變，但音量卻是小了
一倍。

老婆為此曾得意洋洋地幵了一罐“Bud light”啤酒，感嘆：事在人為
呵。一談起事在人為，老趙与結婚十几年的老婆眼對眼地談起當初“廣闊天
地大有作為”的那出戲，人生如戲呵。老趙也跟著老婆啊呀感嘆。那時節可
真年青。老趙沒有講他十六歲看上的是二十歲的同鄉女知青。之因為老趙那
時嫩得出水，同鄉女知青沒有答理他，所以才有了一罐啤酒沒喝兩口就滿臉
通紅的老婆。一口啤酒在嘴里轉來轉去無法下咽的老趙老婆也沒有提及她那
時暗戀的是位解放軍排長，結果她老媽下定決心不同意，所以才有今天与老
趙在美國的花園洋房外面的草地上淺斟細飲，一副夢里不知身是客，衹把他
鄉做故鄉的模樣。

“Hello？！”電話那邊的真急了，連英語都上來了。

這留學生如何算？
送交者: 笑傲江湖 于 August 18, 1999 08:16:26:

回答: 留學生風情錄(二) 由 紅牆 于 August 17, 1999 19:32:23:

是上學的加學成上班的，還是衹是上學的。我覺得是后一
种，當然包括做博后和訪問學者的。學成上班的我也不知
叫什么好。
你是寫點刷點呢，還是一天衹來這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