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紅牆 于 September 10, 1999 09:28:44:

送交者: 紅牆 于 August 29, 1999 04:23:31:

(四)

前任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會長俠義豪爽的劉德山在請求老趙接新生的同
時輕輕點到“打球”一事。立時，老趙如同吃了興奮葯一般，渾身上下滋生
出一股熱情來。

也難怪美國的運動員可以掙大錢，如邁克喬丹，那錢如流水般滾滾而來。
就說平民百姓如老趙對運動就情有所鐘。在大學里踢足球，雖說連校隊都進
不去，但自我感覺跟馬拉多那也差不多少，一踢就是加班加點廢寢忘食。而
且与別的球迷踢起來，胜了喜不自禁狂呼亂喊﹔輸了就垂頭喪气罵罵咧咧。
拿老趙自己的話：大學幵門三件事：讀書踢球談戀愛。書讀得不能說數一數
二，球也踢得三流四流，戀愛談了五個六個。最后老趙還是考上了中國科學
院的研究生，被大學同學認定是奇跡，讓老趙的自尊心大大地滿足了一回。
后來老趙繼續在研究所足球隊里貢獻他談不上精湛卻可以自娛的球藝，并于
苗苗她媽閃電般戀愛結婚。

從某种意義上說，老趙的一部分青春歲月是貢獻給了中國的足球。上癮
的時候，半夜三更爬起來看球賽的事兒常干。可許多年過去了，中國男足与
世界的距离越來越遠。如今中國男足一气之下關起門來自己踢自己了，美其
名曰：俱樂部。在電視上看中國隊踢臭球，電視下老趙踢電視的一幕重演多
次后，老趙終于改打排球。

說起來，對排球的熱情也是歸功于中國女排而不是中國男排。一想到這，
老趙就會跳的很高，不是把排球扣出界外就是把球扣在三米線之內。中國的
几大球中，男子在世界上的排名沒有比過女子的，是不是應了當代中國“陰
盛陽衰”那句話。在美國的十年，多虧了排球這項体育活動，讓老趙既沒有
成為鬼節槍殺五人的老趙第一或盧鋼第二，也沒有讓老趙打起舖蓋卷灰溜溜
學未成而愛國回家。初初來美國的日子畢竟不是象現在一樣幽閒自得再加汽
車洋房和股票。老趙一想起歪頭電扇和成了律師的小李子，心中不胜感慨，
陌生世界生疏語言再加上兩袖清風，誰瀟灑地起來呵。

中國學生喜歡打排球的人比較多。每個星期都能有人在學校的体育館里
打上一兩次。打得多了，一些“外”國學生也加入進來--老趙還是把非中國
人說成外國人，小女兒咪咪很不樂意，“你是外國人！”她點著老趙的鼻子
大聲說--組成聯合國一隊和二隊。后來當了律師的小李子不太打球，就愛做
裁判。有些球友知道那個裁判小李子去讀法學院，都點頭稱是：就是那料！

咳，那竟是七八年前的故事了。想到這，老趙嗓門不免升高：“那里打
球？帶上我！”

劉德山那邊壞笑：“嘿嘿！帶你干啥？扣出界啊？要打球自己扯大旗哇，
喊了人來，自然有球打。這事我不參和。給你個電話，自個兒聯系吧。”

老趙拿著一個叫“武子”的電話號碼，搜刮滿腦袋條條溝溝的所有記憶
想不出武子是何方神仙。“她媽！她媽！”

老婆從樓上下來：跟誰那么熱乎？笑得哈哈的。

“誰叫武子？我不記得這人啊。”住在這里五年沒有換地方，算是元老
級別。再加上老趙夫妻是性情中人，熱情熱心，這學校里里外外沒少認識中
國留學生。

老婆也跟著一愣神兒：誰？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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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吊胃口，然后咋地啦？ - 一老中。SR (83 bytes) 22:29:02 8/29/99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