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全) (z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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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Tenten 于 May 04, 1999 06:20:37:

送交者: Tenten 于 April 28, 1999 22:20:58:

没别的意思, 只想多了解了解.


发信人: duyz (ardu)
The unknown SPACE


大师是我的一位哥们在大一时的外号, 不自觉间这个名字竟越来
越远了。 这几天见有这么多关于法轮功的文章, 我实在是想写
点东东。大师是我最熟悉 的“法轮功人物”, 从他的经历也可
窥法轮功之一斑了吧。

刚进大学,同宿舍有一位身材瘦弱,形貌高古的同学。不久
大家相熟了, 他给我们讲了他来到本校本系的经历,我们不
禁大吃一惊。 于是他就有了大师这个外号。

大师是高三时接触的法轮功,具体是什么方式不明,总之
他马上就入了迷。李老师到重庆讲法时, 大师从紧张的复习
教室里消失了。 他家里发动了全部人手(其父,其叔,其伯,
乃至其爷爷)去找。终于在法轮功的听课场抓到了他,但他执
意不回去, 也不想参加高考了。他的家长们经过不懈的努力,
使用了劝解,威逼,利诱,恳求等诸多手段, 终于把他逼上
了高考的报名场。 大师一眼就看到了报考指南上“北京大学
生命科学”几个字,立刻就觉着对脾气, 于是他就来和我们
为伍了。

大师是一个很好的人,谦恭有礼,乐于助人, 大家都很喜欢
他, 只是觉得法轮功有点神秘。 我当时也很好奇,就向他询问
一些关于法轮功的知识,可一听之下感觉很不是味,觉着太
抵触。 当时(九四年)法轮功可不象现在这么火, 知道的人没几
个。但我当时就从大师那里看到了法轮功的火种, 并且发自
内心的有一种恐惧,因为大师静默执着的态度和勤恳律己的修
行使我不自觉的想到佛教,基督教初创时的那些虔诚信徒。

95年平静的滑去了。 大师坚持不懈的打坐,练站功(不是干站,
有动作的),听老师的录音带。他也总盼着李老师会开班讲法,
但总是没有这样的消息。他常和我说:“现在只要李老师讲
法,不论中国什么地方我都要去听。”我对这话也并没当真。


95年的冬天,消息传来,李老师要在广州讲法。大师立刻行动
了起来, 要赶到广州去。大家都替他发愁, 因为我们有许多实
验课,大课可以逃, 实验课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无所遁形压。
忘了是哪个哥们的主意了,总之大师拥有了一条妙计。这是我
们宿舍一个秘密, 一直无人知晓,今天物是人非,说出来也无
妨了。

送大师去火车站似乎是周五的晚上,全宿舍都出动了。直到今天,
我仍对那晚有明晰的印象。我们踏着积雪,在清冷的月光中走着,
谈笑风生。 仿佛如同昨天一样。到了车站,拍拍大师的肩膀,
我们向他道一声保重, 就返回了。隔一天晚间, 我从信栏里拿到
一封电报,眯着眼看了三秒钟, 笑了。电报的发出地是广州,收
信人是大师, 电文六个字:“奶奶病危,速归。”这就是我们的
计策了。

我们拿着这封电报,为大师请了假,就说他见信后归心似箭,五内
如焚,就先走了。请假过程中有一些小波折,但总的来说还算顺
利。 (附一言:大师的奶奶早已故去了)

大师回来之后,练功更为勤勉。这时北京也有了法轮功的组织,
大师是最初的成员之一。在我印象中,他们最早的练功点在紫竹
院。大师办了紫竹院的月票,每周去好几次。之后在圆明园有
了练功点,大师就办了圆明园的月票,天天去。他们的组织不
断壮大,我们屋又有一位兄弟w成了“法轮功人”。他们坚持不
懈的练功,读法,读法,练功。还时不时讨论对功法的理解。
李老师的讲法书越来越多, 而且有不同的形式版本。例如有绝
对精装的皮面>,书很大,字是工楷, 是专用来捧
了大声读的;有小册子,上面只是一句一句的语录式的话, 是
用来加深对精义的理解的;有歌谣式的,是用来帮助记忆的。
另有录音带,录像带,老师画像等等。说这话的时候已是大三
了,我为TG痛苦不已,而大师和W也为法轮功奔波劳碌。在他们
的努力(当然不止他们)之下,北大的练功点成立了大师的
修行也更加刻苦了。

大师每天早晨五点起,去练功点练功,风雨无阻。冬天寒风
如刀,大雪纷飞之时也没间断,仍是披了毯子在风雪之中打
坐。这是早课,他晚上也要练一段。下面我来讲讲给我印象
最深的一幕。

那是大四的冬天,我正在联系。每天都要跑到计算中心去
check email. 那天寒风大作,我骑了我的大破车,顶着风,骂
着美帝向计算中心前进。一路上人烟稀少,过了静园更是一
个人影都没有。我转过一个路口,险些被眼前的景象下的掉
下车来。只见一片空旷地上,肃立着佰拾号人,静立不动,
一丝声音都没有(看来是到收功的时候了)。 想象一下,寒风
呼啸着吹过林梢,一百来人突然出现在你眼前,而且一个个
如木雕泥塑一般,你是什么感觉。我倒吸数口冷气,使劲摇
摇头,想起了这是练法轮功的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也看过>,可是越看越不以为然。我常常困惑于
象大师和W这样优秀的青年为什么会信这个,更何况我们还
是学生物的。以我和我上铺的兄弟为一伙,大师和W为一伙,
曾展开激烈的辩论,但总是没有任何结果。(当然没有)

这样的辩论大约有两三次吧,我从其中还是有所收获的,因为
我被迫去认真的想一些问题。可惜有些问题是明白了,而有些
却更加的糊涂。后来我和大师都掩旗息鼓了,偶尔有遭遇战,
却从来没有阵地战了,因为我们知道了我们的本质不同,就是
思维方式,求证方式不同。

我的方式是科学的,这里科学不是褒义,只是一个中性词。是
指我用问“你凭什么这么想?”的方式来思考。大师的方式是
先入为主的,他以“我信所以我信”为坚强壁垒来固守自己的
阵地。他以“转法轮”为一切的依据,任何问题都从里边找答
案,就象基督徒捧着圣经一样。所以实际上大师是立于不败之
地的,或者说我是立于不胜之地的。比如我问:“为什么真善
忍是世界的本质?”他就说:“我相信真善忍是世界本质,李
老师是那么说的。”我对他的回答的第一感觉是荒谬。但他说
:“我知道我们的求证方式不同。但你想想,我的方式是先入
为主的,你的方式是追求证据的,可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为?
什么我要采用这种追求证据的方式呢?’,你先入为主的接受
了一种追求证据的方式,这是不是有些矛盾呢?”(原话不一定
如此,但意思就是这样。)

大师的话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道理。他先入为主的接受了一种
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我也无可厚非。所以我一直对他的信仰
持一种尊重的态度。

前面讲过了,大师是一个极好的人。性格温和,乐于助人,
另外他还十分勤劳。我们屋的卫生一直不错,60%是大师和W
的功劳。他们每天早睡早起,滴酒不沾,对我们这些“时空
浪族”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有很多时候,特别是大四,我们
在打牌,而大师和W已经睡了,不知他们在那样的喧嚣中能不
能睡着,总之他们从没抱怨过。现在想起来,我不禁有些脸
红了。

法轮功是讲究病了不吃药,不看医生的。所以大师在大学四
年中从没吃过药,W在信了法轮功之后也从没吃过药。而实际
上,我也没见大师病过(是否属实,不能铁定,但肯定是极少)。
在我的记忆中,他只是在大三时有一次小小的感冒,不久就
挺过去了。W也似乎没病过。这是不是法轮功的威力,我不愿
妄言。但大师和W早睡早起,生活规律,而且心里充实,我想
也是健康的原因吧。

大师在大四的最后三个月里,为了练功方便,在外面租了房子
住,自那以后,我们见面就不多。毕业后大师上了研,而我
远走异域,相信他现在还是那样健康充实吧。

所有跟贴:

我上高中的时候很是流行香功 - 白衣飘飘 (152 bytes) 00:31:06 4/29/99 (0)
Tenten! - ditto (153 bytes) 22:43:21 4/28/99 (2)
怎么啦? - Tenten (143 bytes) 23:09:26 4/28/99 (1)
HLR说你问他要的图案呀。 - ditto (0 bytes) 13:56:53 4/29/99 (0)

我上高中的时候很是流行香功
送交者: 白衣飘飘 于 April 29, 1999 00:31:06:

回答: 大师 (全) (zhuan) 由 Tenten 于 April 28, 1999 22:20:58:

号称练到小成全身会发香,就象香香公主一样。
偶有个同学在宿舍里练,据说他的roommate
有一天都闻到香味了,希望不是别人为了安慰
他在门外大洒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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